“你有什么毛病啊?”他劈头就问。
“我哪有什么毛病!”她很无辜,请专人伺候他也有事啊!
“你开的是俱乐部,不是应召站,弄那么多女人来烦我作啥?”
“伺候你啊!”
“我到俱乐部是为了锻练身体,不是找女人,你控制一下你的部属好吗?”司徒衡揉了揉太阳穴。
“她们……有怎样吗?”
“还没怎样,又是油压,又是做脸,还拿葡萄准备剥皮喂我吃,我觉得很肉麻!”
“葡萄可是我特地请人去挑选的,冰过之后味道很棒,我以为你会喜欢。对了,我锅里正炖着羊肉汤,去了腥味,在冷气房里边吹冷气边吃羊肉,感觉很棒,我去端来给你吃。”她正往厨房移动,忽地听见一声惨叫。
“哇!什么东西啊!”他从屁股后拎起一只活体动物。
“它叫小刺客,是只刺猬。”
她由他手上接过小刺客,放在地上,任它四处走动。
“你这个人除了自己是个怪胎之外,连养的动物也奇怪,哪有女孩子家里养刺猬的?”
“小刺客很乖、很忠心,和我在美国家里养的那只刺猬一样乖巧。”
司徒衡快要败给她了,人家养的宠物通常是狗啊、猫的,这位小姐却养刺猬!
“我不要吃什么炖羊肉汤,你别盛出来,我要走了。”他说完便起身要离去。
“喂、喂!衡哥哥!”她叫着。
“不准再叫我衡哥哥,我听了会鸡皮疙瘩掉满地!”他一听马上回过头对她大吼。
“阿衡!”她立即改口。
“什么事?”
“我煨了栗子,你吃一点吧!”她可怜兮兮地恳求,她忙了一上午,全得不到心上人的青睐,觉很沮丧。
“煨栗子?”他很吃惊。
“嗯!在后院。”
“好吧!我刚好挺喜欢吃栗子的,给我几颗吧!”
魏醒柔喜出望外,马上往后院跑。
“等一下。”他叫住她。
她失望的回过头,以为他又反悔了。
“几颗就好,别弄太多,会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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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也会来俱乐部,我记得你礼拜五通常不会来的,我立刻自动消失。”魏醒柔吐了吐舌头,模样可爱地说道。
“那天谢谢你的栗子和羊肉汤。”
那一天,缠到后来,他还是喝了她炖的羊肉汤,而且至今仍十分怀念,看不出来她手艺这么好,他还以为她找了枪手。
“不要这么客气啦,下回我再弄些别的东西给你尝尝。”有的时候她真的很佩服自己,学什么像什么,真不是吹牛的。
他仔细地瞅着她,该怎么形容呢?她今天穿着一袭嫩绿色的短洋装,上头印着迷迭香的花样,典雅又不失纯真。她这副模样,与他初次见她时的印象实在是天壤之别。
她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摸了摸脸颊。“我脸上有饭粒吗?”
他回过神。“你今天的样子好看多了。”
“以前不好看吗?”
“那日在水灵的生日宴会上,我觉得你像是一个顶着火鸡头的小鬼,仿佛随时要人擦鼻涕的模样。”他夸张的形容。
“有那么惨吗?”
司徒衡耸耸肩。“见仁见智啦!你喜欢就好。”
“但是你不喜欢。”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做你自己比较重要。”, “我也觉得我现在的装扮比较适合我,以前的我太前卫了,现在想想当时全身上下装扮得挺像调色盘,满恐怖的。”她自我调侃道。
他笑了笑,心情不错。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诚恳地对我笑。”她心里觉得很感动。
“只要你打消喜欢我的念头,我很乐意常常让你看到我的笑脸。”
她的微笑顿时僵住。他不会明白的,她的心只会愈陷愈深,无法自拔了。
“我有点事,先走一步。”他说完话后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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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在“金陵绣坊”见过黑鹰之后,司徒衡几乎是同时,即把这个消息传递给齐赛白知道。
今夜,两人相约一同上“金陵绣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度巧遇黑鹰。
“浪花,黑鹰在不在?”司徒衡问道。
“你见到他的那一晚,他就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
卓浪花耸耸肩。“他总是行踪不定。”
“怎么样才能联络上他?”齐赛白问。
卓浪花看向齐赛白,她是头一回与他见面。“我从未和他联络过,都是黑鹰主动和我联络。”
“看来这条联系也断了。”司徒衡有感而发。
“或许他现在还没有心情维系友情吧!”齐赛白拍了拍司徒衡的肩。
“他一定会再跟我联络的,这家金陵绣坊是他开的,他不会丢着不管。”卓浪花道出她的看法。
司徒衡点点头,“赛白,给你们介绍介绍,她叫卓浪花。”
“是你的朋友还是黑鹰的朋友?”
“浪花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只是我一直不知情罢了。”
“是你太少提起这些事。”卓浪花口气里带了些许的不满。
“这些小事没有特别召告天下的必要。”司徒衡讪笑着。
“来!我请你们到绣坊里的翠云厅吃些东西,那里可是我们金陵绣坊的招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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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卓浪花因有其他客人要招呼,所以并未全程在席,进进出出,忙碌异常。
“好像生意不错的样子。”
“浪花是个饭店管理的奇才,任何一家经营不善的饭店、酒店,只要交到她手里,很容易就能起死回生,金陵绣坊能赚钱也是预料中的事。”司徒衡说得很中肯。
“酒店名字取得愈怪愈能招来生意,生意愈是好。”
“黑鹰取的。”司徒衡依照浪花的说法转告。
“你……好像有心事?”敏感的齐赛白,强烈感受到他心事重重。
“有这么明显吗?”司徒衡玩着打火机,不承认也不否认,基本上是想要让赛白尽量瞎猜下去。
“桌上满是佳肴,你却没动几口,根本不像你的个性,咱们是出生人死的好兄弟,有什么不能坦白的?”
“我最近可能被一个跨国际的黑社会组织给盯上了。”
“会不会与你中介军售案有关?”
“很难说,等他们有进一步的行动才能确定。”
“回台湾吧!我们联手将‘齐国’推上全球航空业执牛耳的地位。”
“我飘泊惯了,不适合安定在一份事业上。”司徒衡一向有自知之明,所以他选择做他自己。
“先生,有个人要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司徒衡的肩被人由后面轻拍了一下。
司徒衡接过信,顺手撕开封口。“叫你拿信给我的人还在现场吗?”
“走了。”
司徒衡抽出信——
司徒衡:
如果你识时务的话应该少管点闲事。
不要以为你有超人般的能耐,到时断手断脚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信上只有两行字,没有署名,齐赛白阅后不禁眉头紧锁。
“要不要分析一下指纹、笔迹?”
“不用了,我知道是谁。”司徒衡语气十分笃定。
“哦?你知道?”齐赛白十分讶异。
“这个人并不忌讳被我猜到是谁,而大方地以惯用的笔迹书写。”
“知道敌人是谁,就比较好应付。”
“写信的人只是个小牌跑腿的,幕后还有个藏镜人。”司徒衡若有所思的说。
“要不要帮忙?”齐赛白担忧的问。
“目前暂时不需要,我一个人还可以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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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老板娘还没来上班吗?”司徒衡倚着俱乐部招待中心的柜台,慵懒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