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预警,所以差点撞倒在他怀里,幸好他机警地扶住她。
“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是很喜欢你嘛!”
“你真的有病耶!而且病得不轻,我们根本不算认识,你说你喜欢我,不是很好笑吗?”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信。”真是小女生!
“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她豁出去了。
“你真是失去理智的小孩。”他放下本来扶着她的肩头的手,显然十分懊恼。
“给我机会好吗?”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天啊!老天爷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他仰天狂啸。
这是什么情况,他活了一把年纪,从没碰过这样进退两难的情况。
她其实也很无辜,她只是诚恳地求他赐予机会,奢求并不多,会过分吗?
他应该觉得高兴才是,美丽的女孩对他一往情深,在许多人的眼里,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件令人心旷神怡、梦寐以求的事。
“你是不是觉得很勉强?”她低调地问。
他搔搔后脑勺,正苦于不知如何回答。
一直以来,他十分在意自由的可贵,宁要自由放弃爱情。
而她——魏醒柔,坦率、直接,令他有点无法招架,他根本从来都未仔细思考过彼此在一起的可能性;总之,她追、他逃,成了两人之间相处的模式。
他对她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真的不清楚。
司徒衡抬起头来,打算好好回答她的问题,这才发现已不见她的人影。
“咦!人呢?”他还没回答哩!人跑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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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闷闷不乐的,怎么了?”卓浪花递上一支卡地亚,关心地问。
“没什么。”
“晚餐时我注意到你的眼神似乎若有所思,不会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吧?”
“每天吃饭、睡觉,拿钱替人消灾,哪来什么麻烦事,顶多烦恼有钱没地方花罢了。”
“建议你做生意,你的生意头脑很好,做生意一定会赚大钱。”
司徒衡摇摇头,并不苟同。“我还是专心在我的阿拉伯油田安心些。”
“你真的买下了那批地下会冒黑金的土地?”她以为他当时只是说说罢了。
“我做事一向说到做到。怎么样?有兴趣到我在油田上的别墅度假吗?”
卓浪花娇笑,发嗲地说:“你明知我喜欢文明的生活。”
“我的别墅十分文明,你所想得到的一应俱全。”
“你真是伟大的拓荒者。”她不禁佩服,如果司徒衡愿意接纳她,她甘愿随他到天涯海角。只可惜……他的心容不下她。
“我一点也不伟大,我很平凡。”他换了个姿势,以比较轻松的心情回答。
“阿拉伯人肯让你开垦他们国家的土地?”
“当然,我买下它,就有使用权,也有发展权,我要在上面盖皇宫,也没人拦得了我。”
卓浪花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司徒衡行动电话在此时响起。
他抓起电话喂了一声,接着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脸色微变。
“他妈的,那些混蛋恐怖份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忍不住用脏话诅咒着。“我一定要讨回公道。”
“什么事呀?”卓浪花眉头深锁。
“恐怖份子在我的阿拉伯土地上挖了秘密管线,盗走市价值一亿六千万的石油。”
卓浪花听到一亿六千万,不禁咋舌。这对她而言,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你准备怎么讨这个公道?”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要让他们知道偷别人土地里的石油,必须付出代价。”看来他恐怕去不成雅鲁藏布江了。
“什么代价?”
“加倍偿还。”他的情绪本来就不是很好,刚好那批恐怖份子扫到台风尾。
“你知道对方是谁了吗?”
“不是很确定,我在阿拉伯的人有了一些线索,等我整合那些线索确定对象后,就会开始进行我的报复。”
第五章
阿拉伯
好热的天气。白天沙漠上酷阳照射,夜晚仍旧难掩热气。
司徒衡走进白天命人搭建的帐棚里,拿了他防身用的蝴蝶刀,再走出帐棚,与一群阿拉伯人起火烤食。
灼热的沙漠里,食物和水十分重要,他此次阿拉伯之行是有备而来的。
他雇用了十二名阿拉伯勇士,搬运了足够一支军队长期作战所需一切用品、食物,他要让此行成为最有效率的行动。
安稳地睡了一觉之后,当早晨第一道阳光投射在,帐棚上时,司徒衡就起身了。
今天他穿着一袭象牙白的长衫,雪白的头巾盖住了他的头和他大半的脸庞,只看得到他那双炯炯有神的星目。而他被这里的阿拉伯人称为“酋长”,因为他拥有这一块富有价值的土地。虽然他是东方人,仍然相当受到当地人的尊敬。
“司徒酋长,今天我们仍继续进行搭建帐棚的工作吗?”
站在帐棚右侧的辛那,是司徒衡所雇用的勇士里最具有领导统御力的勇者,因此成为司徒衡最得力的左右手。
“是的,你们继续未完成的工作,我要到巴格达城去发一封电报,打听一些消息,大概十二天后回来。”
“请酋长小心一些,沙漠情势多变。”
“我会小心。”说完,他便骑马奔驰而去。
正午时,司徒衡在一个绿洲前停下来休息,点四五的手枪绑挂在腰际,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美丽的沙漠,令人望而生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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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大好玩外加勇气可加的魏醒柔,穿着标准的沙漠装束——长袖的白色衬衫,合身的长神,真皮长简靴,双手则戴着保护手套。
此刻她正悠闲地逛着美丽的巴格达城。
城里的小贩们叫卖着他们手中的商品,这里是一个充满五颜六色美丽的市集。
魏醒柔懂得一些阿拉伯语,程度正好可以用来与商人讨价还价。
“我要一匹上了鞍的骆驼。”她朝一位卖骆驼的老人说话。
老人闻言立即牵来一匹强壮的骆驼。老人喝了一声,骆驼立刻听令地跪下。
“好乖的骆驼。”她赞美道。
“只要引导得当,它一向很乖。”
她问了一些赶骆驼的相关术语,立刻现学现卖,看到骆驼这么听她的话,她不禁开心地咯咯笑。
“小姐,你可能还需要一根手杖。”老人道。
“手杖?我要手杖做什么?”她有些好奇。
“手杖是赶骆驼用的,每个骆驼骑士都要用一根手杖来引导它的方向。”
“哦!好吧,给我一根手杖。”
付了骆驼和手杖的钱后,魏醒柔牵着骆驼便要往其他市集逛去。
老人由后叫住她:“小姐,你还少了一顶遮面的头纱。”
魏醒柔回过头,自信满满的告诉老人:“我讨厌戴头纱。”
“小姐,在沙漠上行走,不要说你是东方人,连我们阿拉伯人都不敢任性不戴头纱的。”
“很热耶!”这么热的天气,再戴上头纱岂不是头顶冒烟!
“还是要戴,为了保护你。”
当然,最后她还是妥协了。买完帽子后,魏醒柔继续向前走,突然有两个巴格达城的年轻人上前向她搭讪。
“小姐,一个人来巴格达啊?”较高的年轻人间。
魏醒柔不理会他,一迳往前走。
“我们哥俩可以保护你,只收三百块美金,很便宜的。”
她装作听不懂,朝他们说了一大串法文。
两人面面相觑,“她在说什么话?不是英文也不是阿拉伯文。”
“算了,听说东方有些国家的女人是会下蛊的女巫,咱们还是别惹麻烦好了。”两人识相的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