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我不可能嫁给你,更不可能帮你生小孩厂
阎凯冷笑一声,“我有说过要娶你吗?”
薛情脸色刷地惨白,“你……”
“我说过,你是我买回来供我满足欲望的奴隶,连情妇都算不上。别忘了,我手中还有你亲手签的卖身契。”阎凯无视于她的苍白,扯扯嘴继续说:“现在你除了满足我的性欲外,又多了一项工作——帮我生小孩,只要你生下孩子,不论男女,我都会给你一千万,至于你,如果不想留下来的话,可以离开,我不会干涉你的!”
他的话让薛情整个人感到一阵晕眩,差点昏倒在地。老天!这个魔鬼般的男人,真是阎凯!真的是刚刚亲昵的抱着丫丫的阎凯!为什么前后相差没多久行为却判若两人?为什么?
第四章
宁静的医院走廊上,一对极出色的男女正焦急地看着那从早上十点开始就没有熄灭的红灯。
他们是那么专心、那么担忧,以至于根本没有注意到路过的医生护士以及病患对他们两人所投注的爱慕眼光。
只见那名男子姿态潇洒,身形高大挺拔,脸上的轮廓如希腊雕像般俊美优雅,一对黑眸如寒星似的明亮有神,挺直的鼻梁下是性感而饱满的嘴唇,而那长及衣领,略见凌乱的头发,则为他一身冷傲的贵族气息增添一丝狂野。
不必说,这男子自然就是东联集团的总裁阎凯。至于那位静静坐在椅子上,一脸疲惫,却掩不住绝尘丽色的女子便是薛情。
薛情已经很累了,而阎凯也是,两人自从早上一场争吵后,便没有再开口讲过话。
并不是他们不关心他们的事,而是比起两人的恩怨,他们更关心躺在术台上、面临生死存亡的爱女丫丫。
虽然薛情和阎凯都很爱丫丫,也恨不得能替丫丫躺到手术台上去,但事实就是如此残酷,他们谁也替代不了丫丫。任凭阎凯再怎么富有,薛情再怎么心疼都只能在门外等。
从白天到傍晚,从夕阳西沉到星月高挂,他们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
终于,手术房的门开了,满脸倦容的医生走了出来。
“请问哪位是家属?”
“我是!”薛情和阎凯两人异口同声的奔上前,“医生,丫丫怎么样了?”
“情况比原先所预估的还要复杂,恐怕……有点棘手。”
阎凯的俊脸不觉有些惨白,还是力持镇定的问:“怎么回事?”
“她因为失血过多必须输血,可是血库里的A型血液正好用完了,我们已经向血库中心紧急请求支援,但在血库中心的血浆送来之前,必须先为令嫒输血,不知你们哪一位是A型的?”
“我是,我是A型的!”薛情连忙答声。
医生见状,脸上出现一丝难色,“薛小姐,据我所知,你好像有点贫血,上一次还曾经在医院的走廊昏倒过,是吗?”
“不,那一次是因为我熬夜没睡觉才会昏倒,我身体很健康,没有问题的!”薛情急急的解释,只要是为了丫丫,即使上刀山下油锅她也愿意。
一旁的阎凯不同意地看着她,她看起来娇弱得似乎风一吹就会摔倒,“情情,你可以吗?”
薛情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医生,我没有关系,现在丫丫比较重要,而且没有血液补充的话,手术也进行不下去,所以就抽我的血好了。”
只见这名医生轻叹口气,虽然薛情不是很理想的人选,但世界上有谁能和母爱相抗衡呢?
于是,他说:“好,薛小姐,你跟这位护士去,她会告诉你需要多少血。”
薛情迈开疲累不堪的脚步跟着护士离去,当一切就绪,看到一点一滴的红色血液缓缓流向血袋时,她的心禁不住跟着放松;同时不停告诉自己:这样丫丫就有救了,丫丫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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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薛情再度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
“你醒了?”一直守候在床边的阎凯沙哑着声音问,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下巴也冒出青色的胡渣,看起来似乎一夜没睡的样子。
“这里是……我怎么会……”摇晃着依然晕眩的小脑袋瓜,薛情不解的问。
阎凯轻轻摇头,又将她按回床上,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她的,“别动,你还在打点滴呢。”
“打点滴?我怎么了?”
“你昏倒了,医生说你的身体太虚弱,必须多多休息。现在好好躺着,别乱动。”
薛情闻言秀眉一凝,“我昏倒了?怎么会?我明明记得自己要输血给丫丫的,怎么会……丫丫?丫丫怎么样了?”她着急的抓住阎凯的手,“丫丫是不是……”
阎凯温柔一笑,脸上闪过一丝感动,“丫丫没事,她现在睡得正甜呢。”
“手术成功了?”
“嗯!非常成功,医生说多亏你紧急输血,否则丫丫就危险了,谢谢你。”阎凯轻描淡写的说道,只字不提自己发动东联集团员工前来捐血的事。
“真的?”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喜悦浮现薛情苍白的小脸上,她推开被子准备下床,“我要去看丫丫。”
“不行!”阎凯想都没想便拒绝,“你自己都需要人照顾了,还想去看丫丫?”
他霸道地将她推回床上,眼中闪过一丝快得看不见的怜惜。
他永远忘不了当他看见薛情昏倒在病床边的心惊与害怕,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她死了,幸好只是因为身体虚弱而昏过去罢了。
虽然医生说没有关系,但阎凯还是后悔不已,如果早知道她是如此娇弱,说什么也不会让她为丫丫捐出那么多血。
直到现在阎凯终于知道,他从未停止过爱她,即使她曾经背叛自己、伤害自己,他还是爱她。
而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对她隐瞒丫丫的事,对她甘愿卖身筹钱、却不肯对自己说出真相感到愤怒。
但是她呢?她爱自己吗?阎凯不知道。
被阎凯拒绝的薛情依然不死心地哀求着:“阿凯,我想去看丫丫,只要看一眼,证明她安然无恙就好了,求求你,好不好?”
阎凯低叹口气,知道她仍旧像五年前一样固执,不论旁人怎么说,不管那件事情对或错,只要她下定决心,任谁都难以改变她的心。
于是他妥协的点头,并从桌上端过一碗红枣人参鸡汤,这是他连夜令家里厨师熬出来的。“把这碗汤喝掉,还有这碗黄鱼煨面吃了,我就带你去看丫丫。”
红枣人参鸡汤和黄鱼煨面都是薛情喜欢吃的菜,但一心悬在女儿身上的她,又怎么吃得下呢?
“不要,我吃不下,我现在只想去看丫丫。”
“吃不下?”阎凯的声调微微轻扬。
“我不想吃,我要见丫丫!”
“是吗?不想吃?”阎凯眼睛一眯,突然张嘴自己喝了一大口,然后强行托起薛情堵住她的小嘴。
薛情因诧异而不及闭上嘴,只能被动地接受阎凯嘴里所传过来的汤汁。
“还是不想吃?”虽然薛情很固执,但阎凯却也有一套让她求饶认输的方法,而亲自喂她吃东西便是其中一招。
红云蓦地染上她秀丽的容颜,“你……”
“或者……你要我像刚才一样,一口一口嘴对嘴的喂你,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薛情慌忙拒绝,“不要,我自己吃!”
阎凯满意地点点头,盯着薛情吃完东西,又强迫她喝下一堆营养补品后,才握着她的手来到丫丫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