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所有的事了吗?我要你赔偿……赔偿我的损失!你听到了没有?不要像个死人一样不说话……”发现对方没有出声,她不禁顿了一下。
咦?他……他究意怎么了?干嘛装哑巴啊?以为这样也就会原谅他,不跟他计较了吗?
“你说句话好吗?说句话——”突然,她感到有重量朝她的身子直压过来,并且还伴随着一阵阵浓烈的酒味“恶~~好臭!”原来是个喝醉酒的烂酒鬼啊!
“你清醒一点,不要压着我啦!”
何允亢死命的想推开他,但他反倒将所有的重量全都郊外给她,她气呼呼的嘟着小嘴,好不容易才从他的“泰山压顶”中挣脱出来,任由他软趴趴的身子瘫软在地上。
该死的!她怎么会遇上这等倒楣事呢?虽然每年月日圣诞节的时候,她都会满怀期望的向圣诞老公公许愿,若是圣诞老公公愿意好心的送给她一个圣诞礼物的话,那就请赐给她一个“身心健全”的男人吧!但……但是她又不是“饥不择食”的花痴女,连一个滥酒鬼也收啊!
不要、不要……人家她不依、不依啦!她不要一个酒鬼当男朋友啦……
她气鼓鼓的咪着眼睛偷瞄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死人骨头”……嗯!既然她已经决定不要他的话,那她也犯不着对这个喝得烂醉的死酒鬼“体贴”了!
抬头挺胸,她打算装作不认识的走离他的身旁,假装根本没有看到有他那个“障碍物”,而且频频在心里催眠自已——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没看到喔!
走了一百多公尺后,她还是一直努力的告诉自已别在乎那个死酒鬼,可不知为何,她今天的“黑心肝”似乎“罢工”,良心冒出了头,而且就像有一只小天使在她头顶上盘旋。
“你这样不行的,你不可以见死不救,若是他不小心怎么样的话,又让人查出来你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那你这一生不就毁了……”
“啊!说不定他还会阴魂不散的跟着你,一天到晚在你的耳边碎碎念,问你为什么不救他……”
“对!到时,他说不定就像是诅咒一样,不但让你衰运连连,还让你一生一世都找不到男友……”
“所以罗!你还是大人有大量一点,别跟他计较的救救她吧!说不定他有个又帅又有钱的兄弟可以当作谢礼的免费大相送……”
这些话一直在她的脑海里盘旋,使得她的脚就像有自我意识般转过身,往后头走去!
该死的!为什么她平日被冰冻在冰冻库里的良心就这么突然地给它冒出来了啊?她平常不是这样“善良”的啊……
可恶、可恶!真是气死她了!虽然嘴上抱怨连连,但她终究还是顺从自已的潜意识,不知道打哪借了一台拖板车过来,将他给扛上拖板车,拼了老命地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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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亢亢,你疯了吗?”段意文才刚累得半死的下班,一进门,就听到门铃响了,她打开门,却赫然见到何允亢扶着一个喝得烂酒的男人走进屋里。
难不成亢亢想男朋友想疯了吗?
只要找到喜欢又合适的,就拿个棒槌将他给敲晕,准备直接把人给拖上床,好来弓?不过……段意文仔细看着那个被放倒在沙发上的男人,哇哩咧~~何允亢的审美观还真不是普通的差哩!
只见对方不但留着一脸的落腮胡,还满身的酒气,只有他身上的衣服还称得上干净,不然真的就像是流浪汉一样了!
“我?”何允亢不解的看着段意文,“我哪里疯了啊!”
“你疯了!我柯以确定你疯了!”段意文肯定的说道,用手指着男人的脸,你难道真的‘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吗?”
刚刚在昏暗的夜色下,何允亢根栖没办法将他给看个仔细,但是,现在处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他的脸着实清清楚楚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赫!她的老天爷啊!她到底是扛了个什么东东回来啊?
一看之下,她差一点被吓得崩溃了,老天还真是待她不薄啊!竟然赏给她这么一份“厚礼”!
瞧瞧他,长得跟只熊没两样嘛!
OH!MY GOD。她是很狷想要一个男人没错,但可不想要这种的啊!
“我……”何允亢尴尬的吞了吞口水,好不容易才硬挤出话来,“我没有疯!但是,我……我一时之间讲不出任何话来。”
“你讲不出话来?”段意文的脾气一向很好,可单就何允亢随便捡了一个男人回来的事儿,就足够将她屯积了好几年的怒气在此时一并爆发出来。
搞什么啊!她无法忍受家里的空气中飘散着浓厚的酒精味道。
“是……是的。”老实说,现在的何允亢只一心想死了算了,至少也得像鸵鸟一样挖个地洞钻进去!
“好,那我问你答。”段意文深吸一口气,捺着性子开口。
“嗯……”她点点头,一副粉乖巧的样子。
她能说什么呢?向来胆小的她,一见到段意文发脾气了,就紧张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此时,段意文说一,她绝对不敢说二,她说向东,她就绝对不敢往西。
“你到底是从哪儿扛来这个男人的?”段意文双手叉着腰问。
“在回家的路上捡到的……”何允亢嗫嚅地低下头,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路上捡到就带回家来吗?你不怕他是个无恶不做的坏人,或是个抢匪吗?”
“可是他喝醉了啊……”何允亢小小声的回答。
“他喝醉了又自怎么样?平常我见你对待阿猫、阿狗也没这么好过,怎么?今天良心发现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何允亢紧张得直摇头否认。
“不然呢?”
“因为……”
你别告诉我是因为他比较帅,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个说法的。”段意文突然转身,朝房间里头走去。
“意文,你要去哪里啊?”何允亢不解的问道。
“拿针啊!一次扎他个十几、二十针,看他醒不醒来!”她讨厌空气都是这个别烂酒鬼的味道。
“你要对他做针灸?”不会吧?还一次扎个十几、二十针耶!看来,意文对这个醉酒男真的不爽到极点了!
“是啊!我会让他清醒一点的。”
“意文,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要不……这样好了!你开点解酒药给他吃不就行了。”她很怕一个不小心会闹出人命,那这个烂酒鬼不是衰毙了吗?死前还得受这种不人道的摧残。
“哼!”段意文冷哼一声,迳自走入房间里,没多久后又再走出来,只见她手中棒着一小碗药走到何允亢身旁,“亢亢,你自已帮他弄吧!”
她真的狠犹豫,要是对方长得“帅”,或许可以让她“食指大动”,乐得在趁喂药的机会大吃他的豆腐,即使要她牺牲她小嘴嘴的“贞节”,以口对口的哺渡方式喂他喝药,她也觉得无所谓,就不定她还可以乘机偷偷的将她拆吃入腹,就此赖上他呢!
但是……现在问题是,瞧他那满脸的落腮胡,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黑熊,她怎么可能用嘴渡药给一只丑丑的大黑熊呢?
唉~~不能怪她这样犹豫再三,怪只能怪他真的长得太奇怪了。
“你不会?”段意文眯起眼,“你以为你有资格说你不会吗?是谁乱发神经的将一个酒醉的流浪汉给扛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