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霞衣毫无拒绝的余地,只得就着他的手将酒喝了。
可独孤瀚还不满意,索性自己捧起酒壶猛喝一大口,跟着托住楚霞衣的下巴,以嘴对嘴的方式一口一口将酒喂进她嘴里,直呛得楚霞衣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独孤瀚爱怜地轻吻她的唇,吻着她酡红的双颊,“你终于是我的了,我的小霞儿!现在你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绝我了,嗯?”
他动手正想揭开她的扣子时,楚霞衣伸手按住了他。
“等等,我有话说。”
独孤瀚嘴角微微上扬,“你还想拒绝我吗?”
楚霞衣摇头,“不,我只是……”
“既然不是,那就别说话,让我爱你,嗯?”
他一件件扯下她的衣衫。
当所有的衣衫褪尽时,那完美无瑕得玲珑身躯再次呈现在他眼前,独孤瀚不禁屏息。
天,她好美!比记忆中当夜所见的她更美、更诱人了。
只见她丰容盛满,肩若削成,柳腰娉婷,轻盈宛若仙子,尤其一身香得醉人的雪肌玉肤,教独孤瀚即便不碰触就已经心旌神摇,魂飞十三天外了。
“你好美,比我记忆中,比我所想象的还美、还魅惑人。”独孤瀚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低语着,舌尖勾勒着她美好的唇形,然后密密堵住她,温柔地吸吮着。
楚霞衣嘤咛一声,下意识地又想推开他,可独孤瀚楼得很紧,吻得很深,让楚霞衣根本没有说话或抗拒的机会,只得瘫在他怀中,任他予取予求。
但独孤瀚要的不只是这样,他要完完整整的她,包括她的人、她的心和她的灵魂。他要她彻底地投入,彻底地成为他的女人,他要看她在他身下喘息、呻吟、失控的模样,他要彻底剥去她骄傲、冷淡的伪装,要她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是他的。
他微微一笑,一面吻着她,一面将她平放在床上。
“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独孤瀚眼中燃烧着惊人的情欲,他一个翻身将楚霞衣拉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到这个时候,你还在拒绝我,嗯?”
“我没有拒绝你,我只是……只是……”
“没有?那就是逃避了,逃避感情,逃避你身体所传给你的真实感觉。”他张开嘴,轻咬着她的小耳垂。
“我……”楚霞衣羞涩地偏过头,想避开他热得会烫人的嘴。
他说得没错,她是在逃避,是在抗拒,因为她实在是不喜欢这种身不由己得感觉,那让他有种自己将永远不再属于自己的陌生感。
所以她还想抗拒,还想拖延。
可独孤瀚是何等人也?他早看透了楚霞衣那不自知的抗拒,也早明白这小东西根本不了解自己,更不清楚自己身体的反应。
他眼神一沉,“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来看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接受他的霸气,接受他完完全全融入自己身体里,成为自己的一部分,然后她真的晕了过去,晕倒在独孤瀚结实又霸道的宽阔胸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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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霞衣再次清醒时,迎接她的,是独孤瀚那戴着面具的狰狞面孔。
“醒了?你这小懒鬼,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刻吗?”看到楚霞衣醒来,独孤瀚在床沿坐了下来,伸手轻轻梳理着她散在枕边的长发。
这温柔,教楚霞衣有些惊讶,更多的是不习惯,“我……你……”
独孤瀚浅浅一笑,“什么你啊我的?快起来,把这汤给喝了,喝完汤,我得上朝去了。”
不待楚霞衣回答,独孤瀚已经端着汤碗送到她唇边。
楚霞衣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忙别过脸,“这什么药?为什么叫我吃药?”
“这是让你早点为我生孩子的药,你太瘦了,我怕你一旦怀上孩子会吃不消,所以特别吩咐太医院熬的。”
楚霞衣自幼就讨厌吃药,现在要她没来由地吃什么早生孩子的药,她当然不肯。“不,我不喝,我不要喝。”
独孤瀚摇头,轻声威胁道:“不成,一定得喝!如果你不喝,那我们就在这里耗到天黑,让朝上的百官和文武大臣全晾着。还是……你想我脱了衣服……”他话没说完,可言下之意却再明白不过了;而他的大手,也就这么伸入被子里……。
楚霞衣浑身一软,按住他的手,“别……别这样,天都亮了,大臣都在朝上等你,如果你不去的话,大臣们会说话的。”
独孤瀚一扯嘴,“爱说就随他们说去,反正我向来不管别人说什么,况且你是我的,我想要你就是想要你,别人有资格说话吗?再说,他们敢说话吗?”
“但是你是一国之君,不好因为这样……”
“一国之君?既然你知道我是一国之君,那就听我的话,把药喝了,然后让我好好爱你,嗯?”
“我不……”
容不得楚霞衣拒绝,独孤瀚先喂她喝了药,跟着扯下被子,让楚霞衣雪白赤裸的身躯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清晨的阳光下。
独孤瀚诧异极了!他知道她很美,也品尝过她的羞甜与娇艳,却怎么也没想到阳光下的她,竟会美丽若斯。
但见她四肢修长,柳腰纤细,一身莹白如雪的玉肤在阳光照射下,透着一层薄薄的光雾,犹如笼罩着圣光的仙女一样,散发出一种无法形容的神圣气质,看得独孤瀚目不转睛,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他哑着嗓子说道:“霞儿,我说过你很美吗?”
楚霞衣摇头,她让他瞧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想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即使他占有了自己的身子,成了自己的丈夫,那天生的矜持还是让她无法接受在一个男人面前赤身裸体。
可独孤瀚阻止了她,“别、别盖被子,这样我才能好好看你,好好爱你。”
“可是……”
“没有可是,来,帮我把衣服脱了,我总不能穿着这身衣服爱你吧!”..楚霞衣略迟疑了一下,还是依着他的话,替他把衣服脱了。
这不是她第一回看到他光溜溜的样子,却是第一次在白昼里看到他强壮赤裸的身子。
老实说,他真的很好看。
他的肩膀宽阔,腰身结实健壮,手脚很长,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赘肉,只除了一道丑陋的疤痕外,他简直可以说是完美无缺。
“如何?满意吗?”独孤瀚低声问,他知道她在看他。
楚霞衣霎时羞红脸,“什么满意不满意?”
“我是你的男人,总得让你满意才能留住你,不是吗?”
楚霞衣不由得瞪他一眼,这男人真是独孤瀚吗?为什么他总是没片刻正经?
独孤瀚搂着楚霞衣躺在床上,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让她轻触着自己身上的疤痕,“知道这疤痕是怎么来的吗?”
楚霞衣轻抚着那深深的痕迹,几乎可以想见当初这个伤痕有多深、多痛,“战场上被人砍的,是不是?”
“没错,这是在越国那场战役中被雍容砍的。”
楚霞衣一愣,“雍容?你说西圣欧阳彻的弟弟,越王雍容?”
“没错,连我的脸也是拜他所赐,才得戴上面具。”说着,他取下打从遇见楚霞衣以来,一直罩在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秀、俊朗,却在左脸颊上有道二寸来长伤痕的面容。
楚霞衣起身瞧着眼前这个全然陌生,却又极为熟悉的脸孔。她想,若不是他脸上有伤痕,那么他可以说是比欧阳雍容还要出色、俊美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