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成为我的女人对你来说是种侮辱?那我倒想看看,你这女将军能承受多少侮辱!”
他动手褪去楚霞衣身上残余的白布。
楚霞衣一时气急攻心,几乎晕死过去。
这时,一块缠在白布里的玉佩掉了出来。独孤瀚顺手捡起一看,发现那是一块色泽碧绿温润的上等好玉,上头不仅刻着一只展翅的凤凰,另外还刻着两个小小的篆字——霞衣。
霞衣?如霞般的美丽彩衣?好美的名字,这是她的名字吗?
“霞衣,霞衣,楚霞衣,楚霞衣……”独孤瀚手握着玉佩,嘴里喃喃念着。
忽然,一个念头闪入他脑海里。他拿起那块玉佩看了又看,仔细地抚摸上头的纹路,触着那只展翅的凤凰。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有着神异力量,可以延年益寿、消灾解厄的九凤玦?
听说得到九凤玦就可以得到玉麒麟,而得到玉麒麟就可以掌天下,所以普天之下的王侯公爷,无不想尽办法想结识敦煌九凤,最好是能娶到敦煌九凤为妻,或者嫁给敦煌九凤;因为敦煌九凤在成亲时,会将九凤玦给自己的妻子或丈夫。
不过独孤瀚不这么想,他并不想借由婚姻关系取得九凤玦,那样只能得到一块九凤玦,不是吗?他要的是全部,包括玉麒麟在内,是以他才会在经过长时间的策划后出兵攻打西凉,他知道只要攻下西凉,就等于征服一大半的凤宫。
可他怎么都想不到会遇上楚仪——不,该说是楚霞衣,更想不到竟然一眼就让楚霞衣这个小将军、假男人给夺走了心,这是他连做梦都没有想过的。
但无所谓,她不是敦煌九凤也好,是敦煌九凤更棒,总之他要定她了,这辈子她楚霞衣注定只能当他独孤瀚的女人。
想着,独孤瀚又想到一项有关敦煌九凤的传说。那就是男人二十八岁、女人十八岁的婚期大限,如果他们不在这个期限内完婚,将得承受九凤玦的诅咒。
对于九凤玦的诅咒,独孤瀚不感兴趣,但他却对这十八岁的婚期大限兴致高昂,毕竟这关系到他能不能立她做皇后。
如果她已成亲有了丈夫,那么依照夏国皇室的规定,她将只能做她的嫔妃,无法立为皇后;但如果没有的话,那么她将会是他最美丽、最高贵的皇后。不知她成亲了没?
独孤瀚想着,视线落在她已然半裸的身躯上。
忽地,独孤瀚瞧见了她那如白雪般的藕臂上,点着一颗鲜红亮眼的守宫砂。
守宫砂?她点了守宫砂?这代表她不但没嫁人,而且还是个……处子。
独孤瀚眼中爆出一抹光彩,忍不住用手指轻轻爱抚那颗守宫砂,对她,他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无双的绝代容颜,再一次为她的清丽而动心。但见她脸若桃瓣,眉似新月,艳若牡丹,鼻似玉葱,唇若樱红,榴齿含香,虽冰清玉润,却恍如秋菊披霜,静若松生空谷,艳比霞映澄塘,昭君尚逊其三分,西子更要自叹不如了。
只是这样一个香培玉琢,恍若仙女的小东西却是那般倔强、果决,可以一剑斩了朱媚儿,更可以为了西凉百姓,来挟持他这个聿皇。真是好啊!放眼天下,还没有哪个男人敢这么做呢!但是她这个美得教人目眩神迷的小东西却做了,而且做得很彻底,让他的大军输得一败涂地。
倘若她是个男人就好了,那么他就多了一员良臣猛将。不过现在这样更好,至少让他知道,原来世上还有她这等绝色聪慧的女子存在。
他低下头,覆上那微微开启的小嘴,仿佛怕惊醒她似的,轻轻地吸吮、啃咬着,品尝她的柔软与芳香。
可楚霞衣终究让他惊醒了,她并没有完全气昏过去,所以当独孤瀚的唇一碰到她时,她旋即醒了过来,惊怒交集地瞪着他。
乍见她醒来,独孤瀚显然没有移开嘴唇的意思,反倒更放肆、更大胆地亲咬着,甚至将舌头探进她嘴里,恣意地舔舐、纠缠,弄得楚霞衣羞愤填膺,又快晕了过去。
独孤瀚哑着嗓子开口:“不准晕过去!如果你晕过去的话,信不信我当场剥光你的衣服,要了你?”
楚霞衣眼睛猛然睁大,惊怒不已。
他伸手轻触着她粉嫩姣好的脸庞,“这天底下没什么我不敢的事,否则我也不会恶名昭彰了。”
楚霞衣又急又恨,但又无可奈何。
独孤瀚又道:“别生气,你一生气,我会更想要你的。”
楚霞衣一听果真收敛起怒气,却依旧狠狠瞪着他。
“现在我问你问题,是的话就眨一下眼睛,不是的话,就眨两下,知道吗?如果你不说,不肯眨眼睛,那我会……”
他的视线往下移到她光裸尖挺的酥胸上,那意思不言可喻。
楚霞衣当即涨红了脸,气得几欲疯狂,却丝毫无法可想。这该死的臭男人,他最好能一刀杀了她,否则只要她脱困,她就一定要他好看。
独孤瀚显然不在乎楚霞衣那杀人似的眼光,他问道:“我问你,你叫楚霞衣是不是?”
楚霞衣一眨也不眨地瞪着他,根本不想回答他。可当她看见他的禄山之爪竟往自己胸前移去时,霎时吓得脸色惨白,连忙眨了下眼睛。
独孤瀚满意地笑了笑,继续问:“你是敦煌九凤中的一个吗?”
楚霞衣眨了下眼睛代表是。
“你排行第几?”
楚霞衣略一思索,连续眨了四下眼睛。
“你排行第四?我想想,朱天、昱天、阳天、幽天……你是幽天?”
楚霞衣有些诧异,他怎么会知道敦煌九凤的排序?而且连名字都说的正确无误?诧异归诧异,她不忘眨眼睛,免得这个好色男人有借口占自己便宜。
眼看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独孤瀚忍不住凑近她,戴着面具的脸庞离她不到一寸,“你几岁?十七还是十八?”
当独孤瀚讲到十八时,楚霞衣连忙眨眼。
“你许婆家了吗?”
楚霞衣一愣,注意到他用的事“许婆家”而非“嫁人”;她想了一会儿,眨一下眼睛,代表有。
独孤瀚眼睛一眯,“你嫁人了?”
楚霞衣移开眼睛,意思是说这和他无关。
他眼光闪烁不定,“我听说敦煌九凤在成亲时会将九凤玦给丈夫或妻子,是不是有这回事?”
楚霞衣一怔,却还是眨眼了。
独孤瀚从怀中取出九凤玦晃了晃,楚霞衣大惊失色,连忙想夺回,奈何她连动都不能动、话也不能说,如何能抢回九凤玦?只能干着急罢了。
独孤瀚将九凤玦放在手中看着,又瞧了瞧床上动弹不得、秀色可人的楚霞衣,宣示性地说:“既然敦煌九凤在成亲时会将九凤玦给丈夫或妻子,那么现在九凤玦在我手中,是不是代表我是你的丈夫?”
楚霞衣眼睛瞪得老大,又怒又急,连连眨眼睛否认。可独孤瀚根本不理她,甚至把那块九凤玦放入怀中,然后再次宣示:“你想否认?没用的。我素来说一是一、说了就算,我说是你的丈夫,就是你的丈夫!从现在开始九凤玦是我的,而你,美丽的幽天楚霞衣,你也是我的!”
楚霞衣拼命眨眼睛,拼命挣扎,拼命地想拒绝,但却什么都不能做,气得她差点又要晕过去。
独孤瀚微微一笑,结实的身躯沉沉地压住楚霞衣,让两人肢体相触,肌肤相亲,“我说过不许晕过去,否则我会当场要了你,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