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瀚愣在当场,“什么?南宫无咎他……”
“皇上,你和南宫大哥的事我都已经知道了。为了我,为了你娘,也为了不让外头那数万大军再次流血牺牲,你就试试?,好不好?”
独孤瀚起初还有些犹豫,可一想到母亲和心爱的女人,再多的犹豫也在一刹那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为了你和娘,我愿意试试。”
话声刚落,围绕在独孤瀚身边的迷雾攸地全数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的花海、树丛。
独孤瀚知道南宫无咎精通奇门阴阳之术,更擅长种植花木,是以这花海、树丛定配合着阴阳八卦而栽植,因此要看清阵法的最好方法,就是居高临下来观察研究。
于是他跃上一棵大树,仔仔细细将四周花丛、树木观察了一阵,一抹微笑出现在他脸上。
他跳下大树,开始了他的破阵之法。
只见他朝右斜走七步,又向着左斜退九步,然后再往右斜进十三步,就这么时左时右、时进时退,潇洒地踩着“之”字形迂回前进,不多时已然出了阵来到一棵桃树下。
树下一个俏丽窈窕的人儿正笑吟吟的瞅着他,不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楚霞衣吗?
楚霞衣没想到他竟破得如此之快,当即发出一声轻呼,随后便让独孤瀚抱了个满怀,两人滚到在满地的落英缤纷上。
独孤瀚不及开口,滚烫的唇已先覆上楚霞衣的小嘴,贪婪地吸吮着他睽违已久的香唇,品尝着那比他记忆中更甜更柔、更香、更软的绝色美味。
楚霞衣嘤咛一声,羞涩地想推开他,“不要,皇上,这里在香雪海地界,万一让人瞧见了,岂不是……”
独孤瀚摇摇头,“管他什么香雪海不香雪海,如果我现在不能好好看你、亲你、爱你,那我将永远没有踏实感,永远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回到我身边了。”
久久,独孤瀚拉着楚霞衣起身,先为彼此整好衣衫,这才楼着她靠在桃树干上。
“霞儿,你终于又回到我身边了!”他亲吻着她微微散乱的长发,将脸埋入她颈项中,闻着她身上那令他浑然忘我的香气。
楚霞衣浑身酥软地偎在他怀中,“我有说不回来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他将她抱得更紧,仿佛怕她会就此消失一般,“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以为我就此失去你,我好怕,真的好怕。”
这等真情流露的表达,让楚霞衣有些惊讶,“皇上,你……”
“你知道当我看到你倒在血泊中时,我有多后悔、多自责吗?我后悔自己不该不听你解释,后悔拿梦妃来刺激你,后悔没有好好保护你,竟然让你出这种意外,我……”
楚霞衣伸手按在他嘴上,“皇上,不要自责,那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会让耶律奇有机可乘,所以这怎么能怪你?”
“但你毕竟是因为看见我和梦妃在一起才会跑出去的,不是吗?”
楚霞衣脸上神情一暗,“是啊!我从来不知道我那么在乎你,也从来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已经那么深。直到我看见你和梦妃在一起时我才发现,原来我早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你,依赖你,甚至……”
独孤瀚不禁屏息,“如何?”
“爱上你!”楚霞衣定定地瞅着他,“以前我一直告诉我自己,你只是个男人,是个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的男人,虽然你是我的丈夫,占有我的身子,可是一开始时我确实是那么想的。我甚至想,当有一天西凉百姓的安全无虞,当有一天你厌倦我、不再要我了,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而且没有任何牵绊地离你而去,想不到……”
不待她话说完,独孤瀚早忍不住堵住她的小嘴,重重吸吮着。“胡说!胡说!胡说!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又怎么可能厌倦你?你不知道我永远都要不够你吗?当我第一次看见你,还不知道你是男是女时我就决定,这辈子无论你是男人也好、女人也罢,我都要定你了。因此当我确定你是女人时,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我几乎忍不住冲动想立刻要了你,可我又怕吓着你,毕竟你是那样倔强、那样羞涩,只亲个嘴就会昏倒,如果真当场要了你,怕你不一辈子不理我才怪!所以我才会将你带回京城,让你做我的皇后,因为我要天下人都知道,你楚霞衣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我的皇后!”
“如果你早告诉我就好了,那样至少我不会胡思乱想,也不会笨得拿九凤玦出走,还害了雍容。我以为你只要我的身子,只是要九凤玦,所以当我瞧见你和梦妃在一起时,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多难过?那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忍不住爱上你,可你却只要九凤玦,还和梦妃……我……”想起那时的情景,楚霞衣不禁眼眶一红,似乎就要掉下泪来。
“霞儿,不会了,我发誓不会再用其他女人来刺激你,也绝不再让你伤心掉眼泪,因为我不想再见到你为了我而受伤,那会让我生不如死。”
“皇上,我想解释雍容的事,我和他真的什么也没有……”
独孤瀚摇摇头,“”不必解释,我都知道,雍容都告诉我了。其实要不是雍容帮忙,我还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雍容帮忙?他帮你什么忙?你不是曾经恨得想杀他吗?”
他露齿一笑,“那是过去,其实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因为征战的关系,不免彼此间有些小误会存在。”
于是独孤瀚将欧阳雍容如何帮他,如何把楚蝶衣从越国请来,以九凤玦救活她的事说了一遍。
“这么说来,你和他的误会解开了?”
“可以这么说。”
“那你们以后还会相互征战吗?”
他香了香她的小嘴,“你和蝶儿是姐妹,我和雍容是连襟,连襟间彼此打得死去活来,像话吗?”
其实独孤瀚还少说了一项,那就是他和欧阳雍容不但化解了恩怨,两人甚至就此成为好朋友。独孤瀚有时候还会想,如果欧阳雍容是女的,那可真是风华绝代,倾国倾城那!说不定连楚霞衣姐妹都会让他给比下去。
“皇上,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把问水阁搬到丹凤城了吗?”虽然这件事她已经从南宫无咎嘴里知道真相,可她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如果我说是为了攻打凤宫,你会怪我吗?”
楚霞衣温柔一笑,“在不知道你是为了你娘之前,我都不怪你了,现在知道你是为了你娘,又怎么会怪你?”
独孤瀚有些诧异,“不怪我?真的?”
“当然,一来凤宫中有敦煌天险,易守难攻;二来凤宫本身是建立在一座极大的阵法中,没有敦煌九凤玦带领,任谁进入都是有去无回。因此你说要攻打凤宫,我反倒比较为你担心。”
“其实我并不想攻打凤宫,但是为了我母后,我实在没有办法。”
“我不怪你,我只是觉得奇怪,你和南宫大哥既然是兄弟,为什么他还会向你提出这种条件?而你居然也答应了?”
提起南宫无咎,独孤瀚脸色一沉,继而叹了口气,“那是因为父皇临终前一再交待,务必将母后接回宫来奉养。为了完成父皇的遗命,任他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只好答应了。”
“你母亲为何会在香雪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