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了吧!韶卿哥哥,这可是我在五星级饭店的中华餐厅订的,绝对是外头小馆子比不上的美味。”她绝不上没有服务生开车门、领台带位的地方吃饭。
要捉住男人的心,得先捉住他们的胃,还有谁的手艺能比得上那些被重金礼聘的大牌厨师。
\"滚出去!\"楼韶卿不领情地下达逐客令。
周蔷玲没想到,原本为了在第一时间看见黎星丢人的下场才没将门带上,现下却让门外的人看见她的窘境。
\"韶……”她连忙娇嗲着声音要安抚他,好挽回一城。
但是对她们母女的死缠烂打已经失去耐性的楼韶卿,连一刻都不愿再忍受下去。
\"滚出去,我再给你三十秒,以防你的短腿走不快。以后若再让我看到你在上班时间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就别怪我用怠忽职守的名义,请你加入领失业救济金的行列。”他的声音寒冽到能将水冻成冰。
一向没有男人能在她面前不失足,周蔷玲不相信楼韶卿能成为例外,只以为他是作戏给门外的人看。
\"别那么不近人情,不过就是一顿午餐而已。”她连忙装出一副贤慧的模样,将带来的食盒一一在待客区的桌上摆好。
楼韶卿二话不说,扯起嗓门对着外头大吼:“陈秘书,通知人事部经理,将周蔷玲以旷职的条规解职,即刻生效,再让警卫上来将她给我撵出去。”
他知道就算没对打这通电话的人指名,门外那群人也会个个自告奋勇抢着做。对周蔷玲他们可不只是感冒而是已经厌恶到骨子里。
听闻他不留任何情面的下令,周蔷玲不由得呆成了泥人一尊,手里本还握着的筷子,让她失手落到地上,染了灰不能用了。
现在即使听到黎星克制不住冲进女厕向马桶报到,她也开心不起来。他这么做,比亲手甩她一巴掌还要令她无法忍受。
自她认知到,自己整型过的容貌能为她带来利益后,她从不吝于使用,也因此无往不利。只要她想要的,没有失手过,她不明白,这张脸不是该让他更疼惜她,怎会反其道而行?
她真的不明白。
\"为什么是那个没权没势的黎星,而不是我?她甚至没有我漂亮。”她无法相信会输给黎星,说什么也不相信。
\"我已经不记得你以前的模样,或许真的比星星美,但以你现在的容貌,终此一生我都不可能会看上你。”楼韶卿脸上的鄙夷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闻言,周蔷玲完全无法置信,他怎么可能舍这张酷似他亡母的容颜,去就黎星那张只能以清秀形容的脸蛋。
气愤令她泛白的唇只能无声地张合着无法出声言语。
\"还不明白?\"
周蔷玲用力地点头。
\"我是人而非兽,对乱伦悖礼没兴趣,你若想成为我妈,顶着这张脸或许能骗过我父亲,但是请别来招惹我,我想这辈子除了星星之外,是不可能再喜欢上别的女人了。”
为了使她断念,不再对他死缠烂打,楼韶卿不禁加重了语气,以示他的认真。
如果这些话能顺便让门外的黎星听到那更好。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周蔷玲喃喃地重复这几个字,就算是警卫出现也停不住。
对警卫使个眼色,楼韶卿让人将她带走。
之后他便无心在工作上,反而一个劲地瞪着敞开的门口瞧。
他相信适才的纷争已经是人尽皆知,黎星怎么还能静得下心对此视而不见,连对他的告白都无动于衷。若是一般寻常的女人,不是会对他的这番表现感动不已吗?
但是才这么想,他立刻像气球消了气地委靡不振。
就因为黎星不是寻常女性才会令他心仪的,不是吗?若她和周蔷玲之流相同,他也看不上眼的。 ;
唉?身陷恋爱中的男人还真命苦,对另一半的心绪无法掌握,只得一个人暗自苦恼,何时才能出头天。
午休的悦耳铃声在整幢大楼响着,一般职员全都往员工餐厅集合去了。思及等一会儿的饭局,他就觉得头痛。
如果能有时间和黎星两个人一起用餐那该有多好,他已经沦入痴心妄想中。
可怜的他连顿浪漫的情人餐都还没能捞到,能让他不哀怨吗?
还没有从自怨白艾中抽身,他便留意到门外开始一阵骚动,和平时午休的情况大不相同。
\"快打电话叫救护车,黎星在洗手间昏倒了。”不知是谁的惊叫震动了楼氏上下。
外头的骚动掩盖不住这句令人心惊的叫喊,几乎要令楼韶卿的心跳吓停了。他倏地起身,飞箭似的自门口弹射而出,带起一阵强风。
在男人的禁地女厕前方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潮,已经有几个好事的三姑六婆型的女人,在对黎星可能母以子贵的可能性大肆八卦起来。
尽管句句清晰入耳,楼韶卿无暇去理会,他只忧心黎星的状况,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昏了过去,难道他使用的小雨衣真有个晶管不良的劣质晶,让小尖兵突破重围得手了?
\"看在老天的份上,哪个吃了青椒的人给我滚出去,别在这儿污染空气。”比他还要早一步到达的楼歆苓火爆地下令,若是眼前塞把刀给她,她甚至会先斩后奏,将碍事的人除去。
\"我……”楼韶卿不必有狗鼻子,也能嗅出自己身上那股浓重地化不开的气味。“星星有没有怎么样?\"
楼韶卿不明白,青椒味和黎星的不适怎会扯到一块儿,可眼前最重要的是黎星的状况,这件事暂且搁置一旁,他大步走近伸长手臂便要搂她人怀。
不知为何,黎星好不容易才停止的呕意,立刻又回来报到。
楼歆苓没那么好打马虎眼,所有累积下来的压力就这么爆发开来,一古脑儿地全往楼韶卿身上飙。
\"所有的事全都是因你而起,只要你别来招惹她,她就不会无辜受害。”反正说到底始作俑者就是他,全都是他的错。
\"总经理接下来还有行程要赶,这里有我们就行了。”不愧是楼氏最佳秘书的第一把交椅,路家蓁要来得圆滑得多。
\"可是……”楼韶卿这时候哪里还管得着行程是怎么排的,就算是国宴招待他也食不下咽。
\"这种事我们要比总经理来得有经验,交给我们是最好的解决方法。”路家蓁回身挡在他和黎星之间,不知不觉中将他逼退拉开距离,只要有扇窗是开着的,要她出手推人都没有一丝罪恶感。
\"快一点,陈秘书,如果迟到让人等可就失礼了。”她的借口冠冕堂皇,找不到破绽。
尴尬地候在一旁多时的陈秘书,立刻领命将他带走,而被召唤来的秦白自在地步人女厕,轻松地将已经昏迷的黎星一把抱起往外走。
在两方人马交会时,楼韶卿心慌地以为会就此失去黎星,直想尾随而去。
一向镇定的他,从未如此不安过,第一次体会到“怕”这个字怎么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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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清醒后,第一个闪过黎星脑海的念头便是痛。许久未曾体验的胃痉挛,令她几乎忘了有多难受。
就像有人用一把烧得火红的刀子直接戳进她的腹部一样,才不过就那么一下下,她真有走过地府一遭的感受。
她好奇自己到底睡了多久,全身的肌肉似乎不听使唤,也没有任何感觉。轻轻地伸个懒腰想舒缓身体的僵硬,才发现她的左手被紧紧握住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