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什麽不好?我们两人联手,有什麽事是做不到的。我不想像老爸一样死守着原则不放,有钱不赚;别人还是会赚!死时只留个名什麽都没有,我不要。尾崎月,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你忍心毁了我?你忍心毁了我爸创建的伊贺组?」
尾崎月看着仍旧执迷不悟的伊贺仓健,只能叹气摇摇头。会造成今天的局面,是伊贺仓健他一手造成的,怨不得人。
「很好,尾崎月,我们走着瞧。」伊贺仓健气愤得拂袖而去。
望向欧昊宇等人,尾崎月道:「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们能对伊贺组手下留情,毕竟那是我义父的心血。」
欧昊宇淡淡道:「傲月不会是非不分。」他已许下承诺。但仍有件事未解决,他将可昕交到加贺志敬手中,淡淡地对尾崎月道:「牙关咬紧。」
在凉子惊呼声中,猛地挥拳向尾崎月的下颚。这是他绑架苏可昕又使她脑震荡的代价。
欧昊宇甩用红肿的手关节。他的下巴可真硬。接过可昕对尾崎月道:「他日有空到傲月坐坐吧!」边说边翻了一下帐本,发现尾崎月有做帐的才能和敏锐的投资直觉。也许能将他吸收到傲月之中。
欧远流怔怔地看着欧昊宇,无奈地摇摇头,他一向温文儒雅的儿子,什麽时候也变得如此暴力?不要告诉他是受了可昕的影响,近墨者黑呀?!
乔幽兰可是赞赏地为她英勇的儿子竖起大拇指。嗯!这样才是她乔幽兰的好儿子。
尾崎月扭扭快脱臼的下巴,抹去嘴角的血痕。以后要记得绑架人前要探听清楚,对方有没有身强体壮的靠山。
凉子静静的递上一条手帕,担忧的问:「你还好吧?」
「为我递手帕好像成了你我间的惯例。」尾崎月轻笑地调侃。
加贺志敬左看看、右看看,这个尾崎月是比那些排在家门外等着追求凉子的人要强上一点,方才的表现也算是令人赞赏,只是他可得好好考虑一番,能不能让他接近凉子,免得到时候自己也被小舅子「大义灭亲」。
事情到此算是圆满结束,只除了现在挂病号的可昕。她若知道自己错过了好戏,一定会呕死。可以预见她为此事和害她掉下树的尾崎月结下梁子,以后尾崎月若是和凉子花前月下浪漫时,保证会三不五时出个小状况喔——
第九章
「小昕,起床吃药。」欧昊宇扶起仍意识不清的小昕,递给她开水和药丸。
「我没病呀!为什麽要吃药?」可昕嘟嘴问。
「你有轻微的脑震荡,乖乖的把药吞了。」不容反抗的将药丸塞进她口中。
「我怎麽回来的?」她好奇的问。
「等你明天好点时我再告诉你。」他为她盖好被子关上灯,准备要离开让她好好休息。
「你要走了?」她不悦的轻叫。
「现在是半夜十二点,你好好睡一觉,四点时,再叫你起床吃药。」
讨厌!她不喜欢生病时一个人孤零零的,「我的头好痛。」闷声道。
果然,欧昊宇又折了回来,探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看东西会晕吗?」
「陪人家睡,我就不会头痛了。」她嘟嘴赖皮道。
「我是头痛药吗?陪你睡你就不会头痛了?」
可昕踢着被子叫道:「我不管,你不陪我睡我就起来乱晃不睡,而且会头痛,痛得要死掉。」
遇到赖皮的小孩,欧昊宇只好无奈的答应,心想等她药效发作时再回房。可昕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高兴的让出一大位给他。
从小到大,可昕都是一个人睡一间房,身边多了一个人感觉有些怪异。左翻身、右翻身,寻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终於让她找到了,半趴在他宽广厚实的胸膛上,听着他沈稳强健的心跳是最舒服的姿势。
「你的手怎么了?」可昕好奇的捉起贴了一块OK绷的右手问道。
「撞到东西。」
「撞到什麽东西?」他不像自已这麽迷糊呀!怎麽会撞到东西?
「尾崎月的下巴。」
「什麽?尾崎月的下巴?你揍他!」可昕惊讶的轻叫,却忍不住的笑出声来,由轻笑变大笑,由大笑变狂笑,「哎唷!」忽儿又抱着晕眩的脑袋瓜哀呜。标准的乐极生悲。
「头又痛了吗?要不要喝牛奶?」
「不要。你不要动,你一动我又晕了。」抱住他欲起身的身体。和她睡是很痛苦的事吗?怎麽他一副巴不得赶快离开自己的模样,真是伤她纯纯少女的心。她有每天洗得香香的,身上没有异味,而且软软的……这是一次露营过夜时妞妞说的。人家说温香软玉抱满怀,不就是这样吗?
「昊宇,我在想……如果你亲我,也许我的头痛就会好一些。」她脸微红的要求道。
「我的吻又变成头痛药了?」他戏謔说道。经过今天的事件,他已决定要尽快将她娶进门,至少自己也比较放心。可是在他的计画中,可没包括将洞房花烛夜提前。
可昕才不管他,撑起趴在他身上的身子,送上纯纯的香吻。
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快的,由轻吻变成火辣辣的热吻,可昕也由主动转为被动,被压在欧昊宇矫健的身躯下。
满室春光,夜色旖旎,正是情人缠绵耳鬓厮磨的大好时光。欧昊宇却发现可昕没有了动静,发出轻微的鼾声……梦周公去了。
他捏捏她的小鼻子,「你呀!真是扼杀我的自尊,难道我的魅力还比不上周公?」
不知可昕是否有知觉,嘴角噙了一抹甜蜜的轻笑更往他怀中窝去,双手紧搂住他。
欧昊宇打个呵欠,看样子他是无法从她床上脱身了。更抱紧怀中的柔软,也和她一同沈入沈沈的睡梦中。
* * * * * * *
「我不要,你老是这样,最讨厌了啦!」可昕跺脚生气道。
欧昊宇脸色为难地温言哄道:「小昕,别耍脾气了。我保证下次一定不失约,好吗?」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小孩子脾气。在你心中工作永远排在我前面。」
他说要订下婚期,早日举行。她原本不愿意,她不想那麽早就步入礼堂,可是在他的哄诱与坚持下,她向来只有竖白旗的份儿。可是如今他却忙得……别说婚礼,连陪伴她的时间都没有,常常只有在吃饭时间才看得到人影……还是他特别「拨空」共进晚餐,她才有「荣幸」见到他。
她以为解决伊贺组的事后,他应该就能卸下重担陪伴自己,结果……作梦!
伊贺组在傲月的经济强压下,断绝了一切收入来源,伊贺仓健也在付不出毒款的窘境下失踪了。可能在东京湾中游泳了。伊贺组危险已除,但带给傲月的损害,却不是一朝一夕就可弥补的,许多干部都已中了毒瘾,形同废人,要再训练递补其位,另方面,要追查以往的假帐、重新更改费时伤神。这些可昕都由欧昊宇口中得知……两人间的沟通算是有所进步。
可是,可昕仍是非常不高兴。她可以体谅傲月需要他,但哪有人把工作当生活的呀?依她观察,欧远流都没欧昊宇忙。凉子最近和尾崎月打得火热,两人卿卿我我、花前月下;欧远流也都常溜空陪乔幽兰泡茶、绘画。
哇!苦闷呀!她深刻地体验到何谓「闺怨」。
欧昊宇也有所觉,但却无能为力。难得可以拨出半日空暇,许诺带可昕去梵谷美术厅,让可昕雀跃期待了两天,郁闷不乐的小脸总算现出近日来难得的笑靥;可是,却又临时有突发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