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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西门展云沉吟的说,或者他早该清到了,她就像个光体,吸引住异性全然的目光,起轩会爱上她也是正常的。

  他不去想自己有什么感觉,纵使曾为她心动又如何,对他而言,友情比感情重要,他绝不会介入其中。

  “展云,你认为我有几分把握?我并不了解她,以前从没主动追求过姑娘,不晓得该怎么办?你得帮帮我,该从何处着手才能让她明了我的心意?”他是真的急了,急得抓住一只花蝴蝶,深怕她飞了。

  西门展云挥去纷乱情绪,换上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面貌。



  “这有何难?女子向来爱美,尤其是像她这般美艳无双更不例外,你‘锦纹庄’内有多少现成的材料,选上一块衬她肤色的好布命人裁成衣裳,再对她赞美有加,试问有哪位姑娘不喜欢?”

  “对,我怎么没想到?展云,原来你那引起红粉知己是这样得来的,唉!连我都要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我这二十多年是白活了。”起轩喜形于色的笑道。

  “这不过是其中一招,你还有的学呢!只要你真心待她,对方一定能感受你的心意,这杯敬你,祝心想事成,马到成功。”

  “干杯!哈……”两人又连饮数杯,直到有了醉意。

  月色低垂,起轩打了几个酒嗝,醉眼迷蒙。

  “夜深了,起轩,你先回房去睡吧!”西门展云扶着站立不稳的友人说。



  “那……你呢?”他随着眼强打精神,渐渐不胜酒力。

  “我再坐一会儿想些事情,你先进去吧!不然明日宿醉会很难受的。”

  “好吧!我……进去了,晚安!他摇晃着身躯,慢慢走进内堂,留下西门展云在花园中沉思。

  他重新人座,斟上酒,杯中水酒何时变得苦涩难饮?不禁吟道:“青天有月来几时?我今停杯一问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晖发。但见宵从海上来,宁知晓向云间没。白兔捣药秋复春,娥孤栖与谁邻?今人不进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缘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常照金樽里。”

  此时此刻他怎么会感到寂寞呢?闯荡江湖近十载,向来独来独往,连到至亲好友也牵绊不住他流浪的脚步,这情绪生得莫名其妙,令人费解。

  大概真是喝多了,他只能如此解释,自圆其说。

  西门展云自怀中取出一张纸条,上头写着:“洞门闭石扇,地底兴风雷。登高见圆月,想像泪花台。”

  这四句诗有何旨意呢?宝藏的藏匿处就在这诗句当中吗?

  老哥哥啊!你可真替小弟惹来个大麻烦,不管究竟有没有宝藏,那群贪心之辈是不会简单放过我的,就怕愈闹愈大,弄到不收拾的地步。

  他将纸条引燃了火,燃烧成灰,不论是什么,就此让它消失吧!

  取出腰间的玉笛,随意吹奏一曲,音韵幽扬,荡人回肠。

  午夜梦回,深情迹遍,如绵绵流水,滴水穿石,连顽石也会动容。

  一面是他的好友,一面让他又怕又爱的女子,当真是左右为难,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从起轩口中探之,他对海棠已是用情极深,论人品、家世,皆是上上之选,不像他行踪不定,起轩一定是位好丈夫。

  一曲方歇,对月空叹息。

  “没想到这笛子吹那么好,我还以为只是摆好看的。”娇脆的话语随着脚步声跨入花园内,语气中有此挖苦意味。

  西门展云心一动,月光下她吹弹可破的娇肤呈现透明颜色,犹如月下仙下凡尘,他需用自制力没走向她。

  “姑娘这么晚了还没睡?”他有礼的问,

  海常目光须臾不离他丰神俊美的脸孔,深怕让人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她提醒自己多学香凝,哪个男子不喜欢温婉的女子,可别把他吓跑了。

  “睡不着,可能是刚到一个新环境吧!公子呢?月下独酌,好大的兴致。”她看见桌上杯盘狼藉,却只剩他一人。

  “今晚月色大好,正适合赏月,姑娘不认为吗?”他顾左右而言他,佯作不解风情。“如果姑娘不介意,天色已晚,在下也该回房了。”

  “等一等,怎么我一来你就要回房了?我有那么讨人厌吗?让你那么急着想避开?”她也是有自尊的,人家摆明不想和她多说一句话,这大大伤了她的心。

  西门展云深幽的望她,瞬间一变,改用略微轻浮的笑容瞅着她,道:“你不怕让人瞧见误会吗?在下的名声是无所谓,反正江湖上大家都知道我西门展云就爱流连风月场所,而肯与我孤男女共处的只有那些风尘女子,难道姑娘不怕受人误解?”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她就是知道,从第一次见到开始,海棠从不认为他是个轻薄之人,而是位深富正义感,有胆能担当的伟岸男子,虽然表面上她可以嘴硬而否认,却欺骗不了自己的心,早在第一眼她便已倾心于他。

  “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在乎。”她气愤的回他。

  “哈……好,既然姑娘不在乎,在下又何必多事?难得今晚兴致好,来,咱们喝酒,别浪费这良辰美景,来个不醉不归。” 他斟了杯酒给她,自己先干为敬。“姑娘,干杯呀!你不是要我陪你喝酒吗?怎么反而不喝了,快喝啊!来,我再敬你一杯。”他兀自又斟上一杯酒。

  “你……如果你讨厌我可以说出来,何必装疯卖傻?”她为之气结。

  他调笑般的挨近她,“我怎么……会讨……厌你?嗝!干杯呀!你不喝,我喝,干杯!”他状似轻佻的态度激怒了她。

  海棠羞愤的也喝下杯另酒,花海棠,你何必在这自取其辱?人家根本对你无动于衷,还把你跟那些妓女相比,你这是何苦来哉?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我在自作多情,不管是跟香凝或紫屏比,我既泼辣又爱惹事生非,也不是你好友的妹妹,能够赖在你身边尽情撒娇,我只是个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还妄想跟她们相比,是我不自量力,你放心,本姑娘绝不会再自讨没趣了,多谢阁下这杯酒,夜真的深了,恕我不奉陪。”

  她放下酒杯,僵硬着背脊返身走回刚来的小径。

  “哎!怎么走了?咱们再喝一杯——”他的醉态在她的身影消失后使消逝了,眼底那饱含痛苦的视线却久久收不回。

  这是他演过最困难的一场戏,他真的对她动了心了。

  西门展云,她是你好友心仪的女子,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是你多年的好友,你别再自寻烦恼了,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办呢!

  殷勤花下同携手,更尽杯中酒。

  美人不同敛蛾眉。

  我亦多情,无奈酒闲时。

  他脑中浮起一阙词,颇适合此刻的心境。

  晚风拂面,衣快飘然,又添几许惆怅。

   

  ◇◇◇

  晨光刚起,远处仍能听见鸡啼声。

  起轩起了大早,守候在“望月居”外,仍有些宿醉的征兆,也无法阻止他的决心。

  过了约一刻钟,“望月居”的门开了,正是令他魂萦梦牵的女子走出房来。

  海棠一夜无眠,双眸微肿,神情落寞。

  “真巧,姑娘起得真早,昨夜睡得好吗?”他装作巧遇的上前,关怀备至的问。

  她绽放笑靥,决定不让昨夜的事影响到自己。 “很好,多谢骆公子关心,‘望月居’清幽雅静,昨夜一觉到天亮,好多天没睡好么好了,还要感激骆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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