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拍了拍枕头,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她可不想和他讨论他的幽默感。
这种可怕的台风夜,她只想去和周公约会。
可惜欧阳武威并不想放过她,温热的大手悄悄地袭上她玲珑的腰间。
“不要玩了啦!”凌芬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闷声道。
大手不死心地又爬上她的腰,修长的手指顺着她敏感细致的肋骨滑动,往她的乳峰移去。
“我说不要玩了。”她又拍开他的手,警告的声音放大了。双手环着腰间,不让他的魔手再度侵袭。
但那只不听话的大手又再度地袭来,还嚣张地从她翻起的睡衣下沿抚上她细致的腰腹。
凌芬儿真的想“变脸”了,在她捉住腰间不听话的大手,张嘴想斥喝他时,欧阳武威竟然在她的腰间呵起痒来了……
突如其来的侵袭让凌芬儿失了一会儿神,忘了要喝阻他的话。
“哇……救命!好痒……”怕痒的凌芬儿缩得像只虾子,扭动闪躲着。
在一阵大刑伺候之后,“说,我无不无聊?”欧阳武威噙着得逞的笑,俯视着她。大手还威胁地放在她的腰间,有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覆,就会再用一指神功伺候的意味。
凌芬儿无力地抚着胸口,她刚刚差点笑岔了气。大眼里还盈盈带着泪光,眼角和嘴角都带着残留的笑意。
“说,我无不无聊?”欧阳武威贴近她的脸,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脸上,吹拂着她额上的发丝,语气里却有不可忽视的威胁。
凌芬儿暗暗吞了口水,眼角忖测着和床边的距离,“我觉得……”
“嗯?”欧阳武威更贴近她,胁迫性更近了。
凌芬儿就趁他没留神的片刻,在他胸前猛力一推,“暴政必亡,去死啦!”
顺势往床边滚去,心中大声地为自己欢呼,天啊!她真是太神勇了,太聪明了。
“哎哟!”乐极生悲。她滚的太大力,掉到地板上和地球相亲相爱了。
呜……好痛!真是失误!她可怜的屁屁……
在她可怜地抱着疼痛的屁股自艾自怜时,可恨的欧阳武威竟然抱着肚子在一旁大笑。
落井下石的笑,让凌芬儿快气爆了。
忿忿地伸出一脚想踹死害她这么狼狈的始和涌者,可惜脚短的坏处就是往往都踹不到想踹的对象,不但被他轻轻松松地躲过,还大手一伸,就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唉哟,放开我啦!”凌芬儿挣扎着想伸回被他巨掌握住的脚。
她现在的姿势真是有够丑陋的。
“求我呀!”欧阳武威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嘴边噙着可恶的笑容。
凌芬儿鼓着脸颊,心不甘情不愿地小小声叫,“求你啦!”
“什么?”欧阳武威挑起一道浓眉,他可没有听到她如猫叫般微弱的求饶。
“求你啦!”这回凌芬儿大声了点,只是脸颊也气得更鼓了。
欧阳武威作势掏掏耳朵,“什么,没听清楚。”
这个该死的混帐!歹人!猪八戒……凌芬儿忿忿地暗自嘟哝着。
欧阳武威着她小嘴蠕动的样子,就知道她一定是在骂他。
撇嘴一笑,手举得更高,另一只手作势往她脚丫子呵痒。“求不求我?”
这一招果然有效,手还未伸到,凌芬儿已经哇哇叫着求饶,“哇!求求你啦!放开我,放开我啦!”
“那我是不是很无聊?”欧阳武威贼贼地继续问道,没有想把她脚丫子放下的念头。
凌芬儿头摇得像波浪鼓,挂着讨好的笑容,“不无聊,你最有内涵,最有素养了,一点都不会无聊。”
“喔……”欧阳武威拉长了尾音,“可是,我怎么听到你在五分钟前才说你老公很无聊?是我听错了吗?”
“是呀!是呀!你一定听错了,我怎么可能会说你无聊呢?能有你这种老公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么有可能会批评你呢?”反正,情势比人强,无坚决否认,来个死不认帐再说。
“哦…是我听错了呀?”欧阳武威恍然大悟似地点着头。之后却又偏着头疑惑地说,“可是,我之后又听到你说我的幽默感很恶劣,是不是?我不可能一连两句话都听错吧?难道是我的听力出了问题?”
不管他是不是听力出了问题,凌芬儿现在是绝对不会承认她之前曾经说过批评他的话。
开什么玩笑,如果承认了,今天晚上好不知道会不会遭受到满清十大酷刑?所以,她就算赖皮也要拼命把它赖过去。
收敛起想扁他的表情,以正经认真的态度对他说,“对!你一定又听错了。我绝对、绝对没有说过你很无聊,也没有说你的幽默感很恶劣。一定是你今天太累了,所以精神有点恍惚,听错了。”
皱着小脸,她以很担忧的语气继续说:“其实,台湾不只是空气污染很严重,连噪音污染也很糟糕。你在台湾待久了,可能不太适应,被噪音干扰了听力。我明天请小李帮你到医院挂号,去检查检查好了。”
啧啧!瞧她这副模样.不知情的人还真会以为她是无辜的。
欧阳武威挑着眉看她,他现在才发觉,他的老婆可能是姓赖的——赖皮鬼。
耸耸肩,好吧!他决定放她一马。大手一松,放开她的脚丫子。
“哎哟!”凌芬儿没想到他突然放开她,脚又撞到了地板。
她现在是屁股痛,脚也痛。
一手揉着她可怜的屁屁,另一手揉着苦命的脚脚。凌芬儿哀哀叫着痛,没好气地瞪着欧阳武威。
欧阳武威可是姿势优雅地趴在床上,手支在下颚,俯视着她,和凌芬儿狼狈的样子形成对比。
凌芬儿哀哀叫了半天,也没见他有伸出援和的动作和英雄救美的企图。
气得她嘟起嘴,手伸向她,命令道:“扶我起来啦!”
“请呢?”欧阳武威突然冒出这句话。
“什么?”
“你忘了说请。”欧阳武威仍是手支下颚,优雅地看着她,没有伸出援手。
凌芬儿可是恨得快咬碎一口皓齿,他摆明了是吃定自己了嘛!
最最可恨的是,她竟被他吃得死死的,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好忿忿地从齿缝挤出,“‘请’你扶我起来,‘谢谢’。”话一说出,欧阳武威马上绅士地伸出援手,捉住她的上臂,将她提上床。
在他不费吹灰之力将她提上床后,凌芬儿大眼闪过邪恶的光芒,在他还未坐稳时,突然扑向他,压在他身上。
在欧阳武威还没会意过来之前,她伸手紧紧抱住他的颈项,不让他挣脱。小嘴忙碌地在他的脖子上啃咬,动作快速地印上许多深浅不一的齿痕。
等到她咬到牙齿发软,脖子上都是她的口水和齿痕时,凌芬儿才满意地抬起头来,小小的下巴扬得高高的。哼!她就不相信他敢对她怎么样。
欧阳武威的睑上倒是没有生气的线条,嘴角反倒噙着纵容的笑,握住她细致的下巴,“你这张嘴真爱咬。”绿若翡翠的眸子深遂如幽潭,缓缓拉近他俩的距离,醇厚的嗓音吹拂着她,“我应该把你的嘴堵起来才是,嗯?”话未说完,她的唇舌已被他吞噬。
“芬儿。”低厚的声音在她耳畔轻唤。
“嗯?”凌芬儿还未从方才的热吻回神,眼神蒙俄。
“这是你第二次自愿上我的床。”
窗外蓝白的闪电劈过,伴随门声震耳的雷鸣。眼睛一阵花白,夜灯开始正常,冷气也开始吹送出冷风,电力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