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怎么办?”千万别又来一次恐怖的推拿了!
“再‘乔’一次罗!”
“还要再来一次?”豆大的冷汗已经开始从她的额头滴了下来。不行!她要快溜才行!然而,她还是迟了一步。
薛凯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沈裴裴接回椅子上,然后再度将她捆绑住。
“啊——救人喔!”
☆ ☆ ☆
“好渴喔!薛,帮我倒一杯水来!”
因为脚伤,沈裴裴将慈禧太后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喂我喝水!”她发现被人伺候的感觉还真不赖,于是,她准备赖到底了。
“喂!你是脚受伤,不是手受伤耶!”怎么会有女人可以懒到这样的程度啊!
“我不管,我就是不想动,你喂我喝嘛!”她一撒娇,薛凯信就没辙了。
水喝完了,她还是觉得浑身不对劲,或许是因为跌了一跤,她的骨头好酸,肌肉也一样。
听到她不时嗯嗯啊啊的,他不禁担心起来。
“怎么了?脚还痛吗?”
“有一点,不过,我全身好酸、好疼,躺着、坐着都很不舒服,你帮我捏几下好不好?”
“好。”他还真像个小太监一样任由她差遣,但或许是因为纵容她已成了习惯,所以他一点都不在意。
“这样有好一点了吗?”
“上……面,呢……轻一点……左边……不,右边……对……啊……力道小一点,很痛耶……”
沈裴裴完全把自己当成皇太后了。
“裴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以后结婚.你老公会接受我这个朋友吗?”
“他如果敢不接受你,我就跟他切八段……不,是根本不会跟他结婚的!”
“所以,你不是一个重色轻友的人罗?”他面露喜色的进一步探问。
“当然不是!”她反问道:“那你呢?如果你以后的女朋友不肯让我们继续做朋友怎么办?”
“这个……我要看我对她的爱有多深,如果我真的、真的很爱她,那我可能……”
“可能就不疼我、不爱我了吗?”她觉得心口像被插入一把利刃似的好疼。
她的心好痛啊!比推拿脚时还痛上百倍、千倍、万倍。
“你是个色鬼!见色忘友的大色鬼!”她随手抓起一切能扔得出去的东西丢向他。
顿时,薛凯信成了箭靶,差点被K得满头包。
“喂!你在发什么飙?”他只是逗逗她而已,没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你走开啦!我现在就要跟你一刀两断!”
“我又没做错什么……”
“走!我不要再见到你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一种即将崩溃的感觉,但只要一想到他心里会有另一个女人,想到他不会再疼她、宠她,她就难过得像是快死掉了。
她想哭!
她真的好想哭!
但她不要在他的面前哭。
“裴裴,我只是……”
“走开啦!”
真是惹熊、惹虎,千万不能惹到恰查某!薛凯信也不知道她又是哪条神经接错线了,但为了让她平复情绪,他只好先行离开了。
☆ ☆ ☆
原以为她像平常一样只是使个小性子,一下子就会好了,没想到三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不肯见他。
“叩!叩!”
任凭薛凯信如何敲门,沈裴裴就是不肯回应,他只好以美食来诱惑她了。
“我叫了你最爱吃的披萨,快出来吃,否则冷了就不好吃了!”
“谁希罕!”沈裴裴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幸亏两人相隔的距离够远,否则,她一定又会被他嘲笑了。
“你不饿吗?我很饿了,我要先吃了!”薛凯情故意站在房门口吃起比萨,还故意吃出声音来。
可恶!他怎么可以用食物来诱惑她?!
不公平!她才不会因此就原谅他,除非他先认错!
“你真的不吃吗?双层起司又浓又香,爽口极了,不吃肯定会后悔的!”他继续引诱她。
他以为他在拍广告吗?她就是不吃!
其实她也可以自己叫比萨来吃的,偏偏她的房间没电话,手机又放在客厅……老天!她真的好饿喔!
“你滚远一点!我才不要吃你的东西!”胃好疼喔!她就是不能捱饿,否则胃病就会犯了。
薛凯信知道她有胃痛的老毛病,食物引诱策略失败后,他只好投降了。
“好吧!你说,你要我怎么做,才肯跟我和好?”
“你……你先认错!”
他何错之有啊!但是遇到她的蛮横,他也只好照做了。
“好,我错了,这样可以了吗?”唉!男人真歹命!
“你还要发誓,这辈子都不可以爱其他女人胜过爱我!”
这还用发誓吗?他对她的爱早就表露无遗了,是她自己少根筋没注意到而已。
沈裴裴在心里暗忖着,他没有回应,就表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一落千丈了,想起那个叫莉莉的女人,她更肯定自己的想法了。
她不明白自己干嘛如此在乎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看来,那一跤摔伤的不只是她的脚,还有她的头!
“我现在对天发誓,这辈子只爱你一个女人,这样行了吗?”
他……他说什么?!他只爱她一个女人?这是真的吗?
房门熊熊被打了开来,沈裴裴强忍着几乎要逸出唇角的笑意,故作不在乎的表情。
“男人的誓言若靠得住,母猪也会爬树。”
听到她消皮的言语,薛凯信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那我收回刚才发的誓好了。”他故意逗她。
“你敢!”
“我……”他的话尚未说完,一块披萨就被塞入他的口中,教他只能瞪着她,却又奈何不了她。他无奈的拿下口中的披萨,转移话题道:“我想了很久,要黑霸放过你,只有一个办法。”
薛凯信几乎想破头,才想到一个可以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的方法。
“什么办法?”沈裴裴边吃边问。嗯!披萨的起司很浓,吃起来口感很好。
“我们结婚!”
“我们……什么?”她突然瞪大眼。
“结婚!”他对她的震惊并不感到讶异,毕竟事出突然,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是可以理解的。
沈裴裴不只脑袋在瞬间变成一团浆糊,连嘴中的披萨也逐渐变成面糊了。
尽管她使劲吞咽了一下,仍感觉到那些起司仿佛化成蜘蛛丝似的缠黏在她的喉管上,她赶忙又咽了一下,事实上,她是咽了好几下,才免于被噎死的命运。
“哈、哈!”她干涩的挤出不像笑声的笑声,“这个笑话粉好笑。”
“不是笑话,我是说真的!”薛凯信严肃的表情让她微眯起双眼。
“你……你……”沈裴裴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你要明白,现在陷入危机的人不只是你,还有沈爸和沈妈,你也不想他们遭到伤害吧?”
“这个社会难道没有法律了吗?竟然可以任由黑霸如此无法无天!或许有不少事情是我瞎掰的,但他是个毒枭、军火大亨,这是众人皆知的,他凭什么对我不利?”沈裴裴哇哇大叫起来。
“凭他叫黑霸!”他必须让她有个认知——黑霸是个超级危险分子。
“我可以申请保护令,要警察来保护我!”她坚信邪不胜正的真理。
“这样你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而已!”他打破她的美梦。
“警察保护不了我,你又怎么保护得了我?”
“你忘了我是黑霸的得力助手吗?打狗还得看主人哪!”
“啥?你说我是狗?”她气鼓着腮帮子瞪他。
“你不是属狗的吗?”薛凯信将了她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