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芙像个无助的小女孩紧抓着他的衣襟不放,只为求一丝安全感。
阙尔雅轻声哄着妻子要她别怕,清亮的眼眸微微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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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阙横刀夜里睡不着,干脆叫了部计程车到Pub买醉。
他无法忍受再和她待在同一间屋子、住在同一层楼,想着她与尔雅。
「该死!」他阴郁的坐在角落边抽烟边喝着龙舌兰。
他无法不去想她和尔雅的感情有多深厚,因为每个人都告诉他,他们是一对感情甚笃的夫妻,而夫妻间亲密又是极正常的事,可每一想到这,他就妒忌得快抓狂。
呵!一个是他至亲的弟弟,一个则是背离他的女人,再怎么样这个醋他都不该吃的。
难道是还在乎她?
「不可能,我疯了不成?」当年,他是想要带着她一起离开台湾到国外去的,可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她的人,所得到的只是她不愿与他一道离开,她厌恶他的生活方式,觉得跟他在一起生活没有保障,之所以与他交往不过是贪图一时的新鲜,她根本不当他是一回事,并且还要他好好去过浪子般的生活,别再打扰她的清幽。
坦白说,她的话对他造成相当大的打击,他无法言语,无法想象深爱着的人儿为何会翻脸比翻书还快?为何这样无情伤人的字眼会出自她的口?他不能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她人没到是事实,她不肯与他浪迹天涯也是事实,都怪他将爱情想象得太过美好,以为她会不顾一切与他远走高飞,但他错了,他太自以为是,才会编织出这笑话来。
受到教训后,他学会保护自己,不轻易将真心献出;他清楚的知道,就算表面上看起来再怎么单纯无辜的女人,随时都有可能会变成噬人血的黑寡妇。
人,傻一次就够了!
他苦笑着喝了口龙舌兰。
每当他一闭上眼,就仿佛回到过去,浪荡不羁的他在街上遇见了清新如百合花的她,当场他的心狠狠遭受一击。
他对她是一见锺情,再也无法将她的身影自脑海中抹去,此后,他疯狂的在与她相遇的街上寻找她的身影,期望知道佳人芳名。
她是如此美好,到了她面前,他自动收敛平日的粗暴,可笑的学习斯文些,每一句话语、每一个动作皆深怕骇着她,当场让她对他敬而远之。
他是如此小心翼翼,终于得到她的芳名,赢得一记盈盈浅笑,他是如此快乐,像是赢得了全世界……他一直以为她对他的情感是一样的,未曾想过其它的可能性,才会造成他跌得如此深重的结果。
「蠢哪!」现在的他回想起过去,忍下住摇头叹气。不论他怎么看,当年的他都是一个劲儿付出的傻小子,实在是傻得可以。
果然愈美丽的女人愈是不可信!
他永远不会忘记与她的初吻——当她那楚楚雾眸无言的瞅着他看时,他发誓当时的他绝对会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只求她永远这般看着他,对着他笑,樱唇胶着在他的唇齿问,这就是他要的幸福与快乐。
爱的谦卑,无非是不想让她不开心。现在想想,当年的他也是有小小的贡献,至少他的蠢样为她的生活增添不少乐趣。
嘴角噙着苦笑,把龙舌兰给干了。
「嗨,你一个人?」自他进门后,多的是人注意到他;他的外型太抢眼,太容易挑动女人的芳心,教人如何不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朝他接近?
阙横刀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穿著性感火辣的女郎。这种情况他遇到过太多次了,她们无非是想寻求刺激的一夜情,可他恰巧对一夜情没半点兴趣,对方是找错人了。
「怎么一个人坐在角落喝闷酒,不下场去跳舞?」女郎喝着长岛冰茶,眼角嘴角皆带着微笑的瞅着他看。
太媚了!这样挑逗的暗示远比不上害羞一瞅来得威力强大。
而且她的服装也太裸露了,整个胸部都要跑出来了,含蓄一点会更好;最好是穿上飘逸的裙装,像个不食人间烟火、自古画中走出的仕女。
皮肤要白一点,穿红色的短洋装才会好看……
「该死!」在他的脑际晃过这许多自以为是的看法后,他突然低咒。
简直是着了魔,他是疯了不成?居然拿眼前的女郎和她比较,甚至还让她占优势?!
应该是眼前的女郎魅力四射,说话的语气恰到好处,足以挑勾男人的心,身上的短衣裙正好可以展现她的好身材,蜜色的肌肤显现出她的热情与活力,不论怎么看都恰到好处,他有什么立场去批评她?
他甚至不敢去回想,自分手后,究竟有多少次他拿别的女郎来与她做比较,而她又在他心中占了多少优势?那答案恐怕是他所无法接受的。
「什么?」女郎愣愣眨了眨密长的睫毛。
她有没有听错,刚刚这男人好象说了句「该死」,这句「该死」指的是谁?他抑或是她?
「没事。」阙横刀一脸你听错了的样子。
「呵!呵!」女郎干笑两声,当作是自己听错了,再次挑逗的瞅着他看。「我请你喝杯酒。」她的暗示再明显不过,相信没有男人会傻得看不出来才是。
「不了,谢谢你。」他笑笑的看着空杯。
「你只喝一杯够吗?」女郎巴不得把他灌得半醉,因为有许多男人是愈醉愈狂野,她迫切的想知道他是否也是其中之一。
「足够了,我不能太醉。」他性感的对她笑笑。
「为什么?」女郎轻捂着胸口倒抽口气……莫非这男人正是她所想的那一种?
「我醉了就会做出令我无法控制的事来。」他坏坏的睨着她看。
女郎倾身向前,特意让他瞧见她那傲人的双峰。「例如?」
「例如……我会变得粗暴。」很好心的为女郎解惑。
「有多粗暴?」哦!好刺激!他的话激发了她的肾上腺素,她噘了噘唇非常好奇。
他嘴角挂的笑容愈来愈坏,像是在诱惑圣女沉沦。「粗暴到教人难以忘记。」
「哦?我对你的『粗暴』真的很好奇,你能不能让我见识你的『粗暴』?」低哑的声音充满邀请,疯狂呐喊,朝最近的汽车旅馆挺进!
「不行,很抱歉,我无法对你展现我的『粗暴』。」他很是抱歉的看着她。
「为什么?」女郎有些不满与不解,她都自动送上门了,他何必扭扭捏捏。
「我的粗暴只对男人展现。」
「什么?!」她略提高声调,弄了半天,原来她找上的是个同志?!
阙横刀双手摊开耸耸肩。
「算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女郎终于死心,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谢啦!」他悠闲的坐在沙发,再向服务生要了杯龙舌兰。
在龙舌兰送上之前,又有个男子前来搭讪。
「嗨,我能坐下吗?」男子有礼地询问。
「请。」阙横刀不介意与他人共桌。
「谢谢。」男子坐下来,不停的用眼角瞄阙横刀,将他从上至下打量过一遍。
直到服务生再送上一杯龙舌兰后,男子这才缓缓开口:「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阙横刀不作声地看着他。
「他是个赛车手,台湾人,叫阙横刀,在国外大家都叫他阙,你真的很像他。」男子盯着他,看他喝着手中的龙舌兰。
「那又如何?」阙横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