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秋雨看他一眼,摇了摇头。「是不会痛,只是有点晕……」
「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周汛没仔细察看,直到确定她头上没有伤口,才放下心来:接著他检查她的手,发现她手上有擦伤,接著又想看她的脚,但她却把脚一缩。
「你干嘛?」
「我想看你的脚有没有受伤?」
「你扶我起来不就知道了!」她把手伸给他,他则小心地扶她起身。
她动了动双脚,秀眉紧皱,「右脚的膝盖可能破皮,左脚不痛应该没问题。对了,黄天行呢?」
「他逃掉了!」周汛咬牙切齿的说:「这家伙作恶多端,我是看在他爹娘与我爹交情不错的份上才一再饶恕他,但他不仅不知悔改,还伤害了你,我真後悔上次放过他,等我们回到杭州,我一定要把他的罪行告诉他的双亲!」
「他是该受到教训!」听完他的话,单秋雨的头不晕了,身体也不痛了,只是呆呆地看著他愤怒的脸,「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救了我,你不会是来追我的吧?」
「是,我是来追你的。」周汛扶著她的肩膀,柔声说道:「因为我後悔了,非常非常的後侮,我不能让你走!小雨,跟我回去,我们重新再来过,好吗?」
单秋雨睁大了眼,小嘴也因为太过惊讶而张得大大的。
「你要我跟你回去?为什么?你不足不能爱我吗?」
「对不起,是我不好。」周汛怜惜地看著她,「我以为让你离开对我们两个都好,可是我错了,我还是舍不得你呀!」
他握住她的手,语带恳求地道:「我知道我反反覆覆的态度伤害了你,我对不起你,我欠你的实在太多了,你愿意给我机会补偿吗?」
单秋雨从鼻子哼了一声,然後用力甩掉他的手。
「小雨……」
「不要叫我!」她气愤地嚷著:「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一下子说喜欢我,一下子又赶我走,一下子说永远忘不了况明玉,一下子又要我给你机会!周汛,我已经受够你了,我爱你爱得好累,你知道吗?」
周汛心痛地注视著她,「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单秋雨大声反驳:「不,你不知道,你若知道就不会一再伤害我!你若明白我为你所做的一切,你就不会让况明玉挡在我们中问。让我告诉你,在我踏出周府的那一刻,我就对你死心了,彻彻底底地死心了!」
「不,不要对我死心!」周汛激动地抱住她,痛苦的说:「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以为我不会再爱上明玉以外的女人,我以为我可以潇洒地放你走,我真的错了……」
「放开我,不要碰我!」单秋雨挣不开他强而有力的臂膀,恼羞成怒的喊道:「我不要听你说的每一个字,不听不听……」
「你一定要听,求求你!」周汛急切地在她耳边道:「刚才我看到你一动也不动的,我脑中浮现明玉死去的模样,在那瞬问我以为你是她,我的脑中一片空白,那种失去了她就等於失去一切的感觉再度重现,我这才知道你对我而言有多重要,更加明白失去了你,我一样会生不如死!」
单秋雨停止挣扎,错愕地看著他眼中浮现的泪光。
周汛捧著她的脸,脸上满布著痛苦。「小雨,我爱你。我不知道你们两个我究竟爱谁多—点,可是我就是爱你,我不想失去你呀!」
「周汛……」单秋雨的眼眶也湿了,瘖哑地道:「你不是逗我开心的吧?你说了我最想听的话,你知道我会高兴得死掉吗?」
周汛又爱又怜地凝视著她,然後,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单秋雨浑身一颤,搂紧他的脖子,热情地回应这个得来不易的亲吻。
周汛吻著她的唇、吻著她发烫的脸,吻著她小小的耳垂。每吻她一次,他的心里就对她说一句「我爱你」。
是的,他爱她,他已经离不开她了。
他们缠绵地吻著,不知过了多久,四片湿润的唇才分开。
「小雨,你能原谅我吗?」他摸著她可爱的小嘴。
单秋雨娇嗔地瞪他一眼。「我可以原谅你,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以後我不要听你诉说你对况明玉的罪恶感了。」她靠在他胸前,幽幽地道:「我不求你忘记她,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无情的人,你可以想著她,可以爱著她,我只希望你不要拿我跟她做比较,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知道了。」周汛轻轻抚著她的脸,「你对我这么好,这么宽宏大量,如果我再不接受你,那我就是世上最傻的傻子了!」
「你现在才知道自己是傻子啊!」单秋雨抿嘴一笑。
「你好美……」他又想吻她了。
他凑过脸,她笑著接收了他的唇。
就像永远吻不够似的,他们不断用吻证明彼此的感情,直到有人走近他们,他们才分了开来。
「表哥、丁香。」
「小姐,你没事吧?」丁香著急地拉著单秋雨左看右看。
「我没事。」单秋雨看到蔡俊煌鼻青脸肿的模样,不禁叫了出来:「天啊!表哥,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还不是为了你!」蔡俊煌不甘心地看著单秋雨和周汛,「我和丁香大老远就看到你们抱在一起,为了不打扰你们,我们还故意走得很慢,唉!我干嘛这么体贴情敌呢?」
「表哥……」听蔡俊煌的意思似乎有意成全她和周汛,单秋雨高兴地拉著他的手,「你不再反对我和周汛了是不是?你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不管我同不同意,你们还是会在一起。」蔡俊煌走到周汛面前,感慨万分地道:「我认输了,我一直以为你不把秋雨当一回事,觉得你不配得到秋雨的爱。直到刚才我看到你为了秋雨著急的模样,我才知道你是真心喜欢她的,我再也没有理由反对,秋雨就交给你了。」
「谢谢。」周汛由衷地感激蔡俊煌对自己的认同。
「表哥,我到今天才知道你是个好人耶!」单秋雨笑著说。
蔡俊煌瞪丫她一眼。「你还不说几句好听的话安慰我,不然我就不说服姨父让你们在一起喔!」
太好了!单秋雨和周汛互看一眼,两人脸上都有著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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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俊煌和丁香再度上路前往徐州,单秋雨则和周汛一起回周府。
周汛因为担心单秋雨的伤势而请了大夫。大夫说她身上的伤都是擦伤,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她从马背上摔下来,怕她摔到了头,所以要她这几天都得躺在床上,这几天如果没有出现异状就表示没伤到头,这样就能放心了。
单秋雨听到大夫这么说後,就不停地叹气。要她躺在床上哪里都不去,她肯定会闷死的。
「我不可能都不下床!我要吃饭、沐浴、喝水,怎么可能一直待在床上?」她不满的道。
「不行,不管怎样你就是不能下床。你要喝水要吃饭有我照顾著,你要沭浴就让陈嫂帮你,反正你就是得在床上乖乖待上三天。」周汛对大夫说的话唯命是从,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不能忍受她受到任何伤害。
「真是讨厌,都是你害的啦!如果你不赶我走,我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单秋雨有气无处发,只好全都发泄在周汛身上。
周汛吻著她的手,「我把我剩下的人生都赔给你,这样你可以消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