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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过来,她要做使唤人的人,骂人的人,永远高高在上的那朵花!

  为达到这个目的,她非要得到宝藏不可。

  “听到没有,馨儿,你再去给我找那个老太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让她招出财宝的地点!”陈二仍在叫嚣着。

  她意兴阑珊的离开大厅,并没有照他的吩咐去找老太婆,而是转进了后院一座只有她才会去的小鸽寮,在那儿养着数十只雪白的鸽儿,都是她从小亲手养大的,乖巧听话,还会帮她递消息。察看一下鸽笼内的鸟儿,她眼尖的挑出其中一只脚上系着皮囊的鸽儿,伸手拆下它,一封密函就在里面。



  砒霜暗杀失败,目标还活着,下一步该如何进行,请指示。

  她愤怒的掐着字条,丁兰华走什么狗屎运,连砒霜都毒不死她吗?

  原本该被卖到南方去,却遇上什么海贼救了她,暗杀又失败,丁兰华一次次躲过这些厄运,背后有什么助力?她的好运到底要维持多久!

  如此下去,万一她真的回到九云山寨来……等等。自己还没有失败,一切才刚开始,她还有机会扳回一城。摊开纸条她再次细读了一遍,仰头发出了阴森骇人的奸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她知道该怎么唤来“东风”了!

  “感谢你,老天爷,给我馨儿这么好的一颗脑袋,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绝顶聪明!哈哈哈!”



  她该早点想到这法子的。

  ???

  巧的是,同一个天空下,兰华也正想着,自己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

  这并非恭维自己,老实说这是充满尖酸刻薄的口吻,只是因为她没说出口,所以也没人听见罢了。

  这些日子由于她中毒需要药材,滕于帆的船一直停靠在港边不动,方便大夫上船。起初病得离不开那张床的兰华,船停在哪儿都没差,可是对恢复了力气,终于可以来去自如的兰华来说,这就成了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港边意味着相连的陆地,陆地意味着回家的路就在眼前。

  兰华有三个必须尽快离开船,上岸的理由,其一:为了娘,她得回九云山去拯救她。其二:为了找出陷害自己的犯人,她也得重回家园怀抱。其三:名列最后却是最迫切的理由,为保贞操如果她不想做魔头的女人,就得抢在魔爪伸出前,离开他能触及的范围。

  自从滕于帆宣称“要她做他的女人”后,躲避他成了兰华每天的必行公事。凡事向来正面应战的兰华,这回也碰到应付不来、没有胜算的棘手人物,而不得不使出下下策,逃!

  吃饭躲他、睡觉躲他、聊天也躲着他。躲躲躲,而他总是追追追,从没有离开过她的视线中,也不忘以他迷死人的眼神无言的盯着她瞧,盯得兰华眼睛产生错觉,把船舱看成了原野,把他看成了老虎,而自己就是正被老虎垂涎的那匹肥羊。好笑吗?一点都不,谁愿意做任人宰割的羊!

  理由充足,没有不行动的理由。所以兰华骗过了小尾子的眼,躲过了船上的众多耳目,甚至还在港边找到一匹马擅自借用,增加脚程,一切只为了能“十万火急”、“披星戴月”的赶路回家。

  她的狗屎运就在于她庆幸自己似乎安全逃脱时,找了间打尖投宿的客栈想歇腿过夜,却看到丁滕于帆顶着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跷着二郎腿,双手捧着杯热茶,悠哉的坐在那儿等着她自投罗网。

  兰华愕然的转身要走,客栈门口早被他的手下给团团围住。

  认命的回首面对,兰华斜睨着他说:“你从头到尾都跟在我身后,是吗?故意让我以为我逃得了,其实我却在你的掌握中?”

  他吹口茶,眉头一挑的说:“九云山就在西边,不懂拐弯抹角的你,当然会挑往西的方向前进。有了方向,加上一匹马的脚程,方圆百里的客栈,要找出你会在何处落脚并不难。我只是做了正确的判断,如此而已。”

  早知道就先往南方走,绕点远路躲开这魔头。可惜当时自己了心只想尽快回到九云山,没有心思去盘算这许多。

  “那真是‘辛苦’你了,跟这么远才现身。你大可在我逃没多远时,就把我捉回来,不必让我当了一天的冤大头,白逃一场。”

  “假如你想回九云山,可以打个招呼。闷声不响的离去,有伤感情。”

  “我打了招呼,你就会放人?”她十分怀疑。

  “不会。”他相当肯定。

  兰华翻了翻白眼。“这种对话没有意义。”

  “意义在于,你打了招呼,我就不会‘如此’生气。”他微笑着轻放下茶杯,但茶杯才接触到桌面就破碎成片,里面的水都流了一地。

  她后退半步,完全被他的笑脸给唬住了,仔细一瞧那杯子可都是以内劲贯穿,所以才会一离开他的手就破了,一个在愤怒中还能控制自己手劲恰到好处的男人,绝对是该敬而远之的男人。兰华决定不顾一切的突破重围,她摆出架势往后虚晃一招踢腿,趁于帆的手下避开让出的空隙,一个鹞子翻身腾飞而出——“喝!”

  她的脚在半空中硬生生被人扯住,止不住坠势的兰华眼看就要和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时,腰部一带又受力往后倒,这一倒倒入某样向垫上,不必说也知道这么硬的肉垫只有滕于帆那练家子魔头才有。

  他以胸膛接住她后,二话不说把她甩上肩头。

  “呀!”头下脚上的兰华脑子一阵地转天旋,快晕了。

  那个一点都不晕的人说话了。“今夜就在这客栈过夜,大家辛苦了,明早见!”

  “是的,二少,您慢歇!”有人回话。

  “二少,明早您要是起晚了,我们会去叫醒你的!”有人打趣。

  但于帆一概以笑混过,挂在他背上的兰华则是满面通红,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全天下的人都晓得他们接下来要做“那回事”,她明天要拿什么脸去见人?

  可恶、可恶、可恶?

  一到房间内,他毫不温柔的将她扔向床铺,兰华马上翻身跳下床。

  “感谢你闹得人尽皆知,等我丁兰华走出这道房门,所有的人都晓得我已非清白之身。你打算要让我以后怎么做人!”她控诉着。

  “正好,省得我昭告天下,你是我的女人,逃到哪里都一样。”他一贯自大的口吻说。

  “为什么?全天下女人任你爱挑谁就挑谁,你勾个小指不是谁都会贴上你、黏着你?你过去避之唯恐不及,何苦现在来束缚我这个不情不愿的女人。我既非国色也无天香,和你站在一块儿就像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你这朵花不觉得屈就,我还替你喊冤呢!去挑个能匹配你又温柔又可人的花瓶插!”她气得口不择言。

  他唇角绽开一抹揶揄。“我就想插你。”

  “你!”兰华搜遍脑海,什么话骂他才会有效果?没有。骂了只是弄脏自己的嘴,对那男人来说他却不痛不痒,因为他有全天下最硬的铁石心肠,才不会被几句无用的话所伤。

  “你打算叫骂多久,才肯躺到床上让我抱你。”他扬扬眉,掸掸衣领说:“你拖得越晚,明早越是下不了床,就是在告诉全天下你有多爱和我云雨巫山,整夜缠绵不休,才会爬不起来。”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也不喜欢和你谈论大道理。”他扬弃了懒洋洋的语调,眯起一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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