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疚?是啊,一点都不像他的个性,但他偏偏就是心疼她。
见鬼了,天知道他的脑袋是不是出了毛病?
然而,现在她人呢?
嵇虑心存希望的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结果他发现除了饭店套房内的精美摆设外,什么都没有。
该死的,他不是向她宣称了她是属于他的吗?
她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他未玩腻她之前,就先把他给抛弃了。
该死!她竟无视于他的命令。
过去,所有的女人都会渴求得到他的宠幸。唯有她视他的命令为狗屎,他饶不了她,非给她一点惩治不可。
甩了甩脑袋,他心头纷乱成一团。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会失去理智,他怎会一碰上那女人的身体,便丧失掉所有的自制力,还眷恋著她的身体?
嵇虑的思绪胡乱飘扬著,不仅想著佳人的俏丽美颜,还回味著她那副玲珑有致的娇躯。他实在忘不了吻她的感觉,倏地,嵇虑氾滥成灾的渴望直接反应在肉体上。
她真是个可人儿。嵇虑浑身沸腾炙烫的想著。
但是现在她躲到哪儿去了?
她应该不会因失去童贞而想不开吧?
嵇虑忧心仲仲的下了床,随手取了一条毛巾披在腰际,正要举步走进浴室梳洗,门铃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是她吗?嵇虑欣慰的扬唇一笑,房门一拉,却看见一个长得十分妖冶的女人将手摆在门框上,像刻意卖弄风骚似的猛对裸露著健美上身的嵇虑挤眉弄眼。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因为昨晚我排秀到通宵,所以………”
眼前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才是货真价实的妓女吧?虽说模特儿身份的她有著相当迷人的身段,但和昨夜那个俏佳人比起来,她根本就没看头。
“用不著解释了,你走吧!”嵇虑烦躁的扔给那名女人一叠钞票后,看也不看她一眼,便用力将门从上,旋身步人用大理石装潼的盥洗室。
当他健壮的身躯浸人超音波水流按摩浴缸时,身心很快就得到一阵畅快的舒适感。
梳洗完毕后,嵇虑回到床上,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他随手按下通话钮。
“阿克,杨荭荭呢?你不是说联络上她了?”嵇虑突然想起尚有正事要办,急忙催促阿克。
“王子,昨晚她不是已和你面对面谈过了?她明明答应我会准时到达的。”阿克纳闷著王子的反应。
“混帐!她昨夜若当真准时到达的话,我会拨这通电话给你吗?”真是笨蛋,居然问他这么白痴的问题。
“属下该死,我这就立刻和她联系。”
杨荭荭竟敢晃点他,没按照他的指令行事,倏地阿克灵机一动,心想非让她尝一些苦头不可,至少得有个把柄落在他手中才觉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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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00一年四月二十一日天气晴我可以再继续愚蠢下去吗?因为一时的贪婪,我莫名其妙的失去女人最宝贵的贞节。
但……恨吗?
不,糟糕的是,我一点都不恨嵇虑王子,反而爱死了他吻我、碰触我身体的感觉。
完了,这意味著什么呢?
我实在不忍心看嵇虑王子被阿克那小人陷害,虽说嵇虑王子昨晚和我……但不知为何,我的心总会不由自主的为他悸动,我不想让他误中恶人的陷阱,我是不是该考虑退出阿克的阴谋?
收起钢笔,阖上日记本,杨荭荭伸了伸懒腰,扭了扭酸疼的颈子,抛开昨夜的事后,她转身走进浴室梳洗。
失去童贞的她,,昨晚简直快哭死了,所以三更半夜她就偷偷地溜回来了,因为她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和王子洽谈合作的事情,她甚至想退出这场阴谋了。
此刻她正在浴室里洗脸刷牙,打算梳洗完毕后到征信社去,倏地响起的脚步声令她不由自主的抬起头,她望了袁风一眼,又继续刷她的牙。
“我知道昨天你很晚才回来。”袁风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他讨厌她那一副自以为已经长大成人的模样,在她未嫁人之前,杨荭荭在他眼里还是个小孩,而他就有资格管束她的一切,包括她所交往的朋友。
阿克是他的疏忽,袁风认为自己若够谨慎。杨荭荭的良心就不会被一百万所收买。既然他阻止不了已发生的事实,袁风只能保护杨荭荭不受侵犯。
“袁风,我的事你别管好不好?”
杨荭荭翻了一个大白眼,抬起头,不满的凝视著他,满嘴牙膏泡沫,口齿不清的警告道。
“我猜你和那王子已经上床了。”袁风说出令人面红耳赤的话。
乍听之下,杨荭荭很难把他的话消化下去,作贼心虚的她蓦地“噗喃”一声,喷得他满脸的牙膏泡沫。
“对不起!”杨荭荭的脸一路红到颈项,不敢多瞄袁风一眼,忙不迭埋下头,把嘴里的牙膏泡沫漱洗干净。
“真恶心耶你。”袁风怒目四扫.随手抽起披在实物架上的毛巾,胡乱的擦拭著身上的牙膏泡沫。
“袁风,你想太多了。”
“那么请你解释一下,你昨天的晚归是怎么回事?我不信谈个案子可以通宵达旦?”她脸上的惊惶仿佛肯定了他心中的猜测。
“这是我的事,你别管。”杨荭荭不想解释,梳洗完毕后,她走出浴室。
“别忘了咱们是好朋友。”冷不防地,袁风截住了她的去路。
“我知道,但我已经是成年人了!”杨荭荭生气的对他咆哮。
门铃突然响起,杨荭荭用力推开袁风的身体,前去打开了大门。
“杨荭荭,我的耐性实在快被磨光了,你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杨荭荭的耳膜险些儿被阿克那如雷的嗓音震破,,她连忙拉开自己与他之间的距离,待声悄语静后,她才小心翼翼地将阿克请进门。
“发生什么事了?”
一大清早就上门来骂人,杨荭荭可不想当炮灰,就算上帝要判她死刑,也该先定她个罪名吧!
“昨晚为何失约了?”阿克怒气冲冲的质问道,身后还跟了两个陌生的男人。
“失约?”杨荭荭停顿片刻才恍然大悟,“我没失约啊!”
“是吗?”难道他误会她了?阿克满脸疑云的打量著她。
“我这间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请你立刻走人。”袁风恼怒的走向他。
不知为什么,袁风就是讨厌阿克那张狡猾奸诈的嘴脸,利用金钱收买人心,若不是杨荭荭瞒著他,袁风一定全力阻止。
虽然杨荭荭不懂事的接下了这桩任务,但他相信事情还有挽救的余地,见她帮阿克人进行勒索的行为,他实在没法做到袖手旁观的地步,他的良知告诉他必须阻止他们的计划。
“你说什么?!”阿克怒不可遏的一把揪起袁风的衣领,“臭小子,你算什么东西?!”
“拜托你们别吵了!”杨荭荭见状情急的拉开阿克激动的手臂,头痛欲裂的她歉疚的望著阿克,道出她退出的意图,“阿克先生,对不起,我真的帮不了你,我想退出这场阴谋。”
她想清楚了,袁风说的没错,她实在不能为了钱而做出违背良心的事情,因为她一时的贪婪,已失去她最宝贵的贞节,她不能再愚昧下去了。
再说,她不忍看嵇虑被阿克陷害,虽说嵇虑昨晚伤害了她,但不知为何,她的心总会不由自主的为他悸动,她不要他误中恶人的陷阱。
而保护他,不让他受到伤害的唯一方法,就是她退出这场阴谋,让所有计划全面停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