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一进汽车旅馆大门就开始计费,不论使用与否,钱都得照付!
“卫宵桦?”她眨眨眼,残留的泪液随著她的长睫颤动。“我只是帮他庆生,他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么?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海尘安翻翻白眼,耐著性子将桂姊的转述,以及自己追逐卫宵桦车子的经过重覆一次,一字不漏的交代清楚。
“你是说……他想对我……”老天!她简直不敢相信,看来颇为正直的卫宵桦,会做出这么不入流的事。
“没错。”他沉痛地点头,再次庆幸自己及时将她抢了回来。
“天杀的混蛋!”元芯蓝跳下床,一副准备跟人拚命的样子。“看我不宰了那王八蛋才怪!”
她才拉开腿跨出第一步,冷不防被一双健臂由身后攫住她的腰肢,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手臂的主人正微微的……颤抖?!
“尘安?”她不敢或动,以为自己过度晕眩产生错觉。
“我不想失去你,芯蓝。”坐在床沿,俊颜贴靠著她的背脊,海尘安决心面对自己的感情,以绝对虔诚的态度。“或许我一开始是为了劝你出道才缠著你,但后来的发展,完全跳脱我所能掌控的范围。
“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不论你是生气还是高兴,我全部都喜欢。”他急著想解释,想掏空她心里所有的疑虑。“没有什么群芳录,没有任何不得已,之所以跟你在一起,全是因为我……”他霍地顿住了,顿得很没技巧。
迟迟等不到下文,元芯蓝绷紧神经。“你?”
“我……”他加重手劲,将她搂进双腿之间。“我想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这是求婚吗?才停歇不久的泪,不争气地再度溢出眼眶。“一辈子是很长的时间。”
“嗯。”那当然,他们还有四十年、五十年,甚至六十年的时间可以恩爱,这是件多么令人期待的事。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元芯蓝低头沉默许久,他的求婚的确很诱人,但是……“还是不要好了。”
“为什么?”海尘安心口一拧,他闭了闭眼,撒娇似的将下巴搁在她肩上。
“那么多女人喜欢你,我对自己又没啥信心,还是算了吧!”她也不想做这种决定啊,但她会怕,很怕。
“你是怕我不安于室?”拜托,他姓海耶,她可以去探听看看,海家每个男人都是新好男人,婚后绝对忠实于自己的妻子,不打野食的。
她浅叹一口,很不甘愿的点头。“嗯。”
“不会。”握住她的小手,海尘安把玩著她的纤纤素指。“其实我很安分的,只要你‘喂饱’我,我发誓绝对不会向外发展。”
“喂饱?”指的是厨艺吗?嗯,她的厨艺虽不至于满分,但长久训练下来,拿个丙级厨师执照应该没问题吧?“你吃过我煮的饭菜,应该还合你的胃口吧?”对于这点,她还算有点自信。
“不是那个。”海尘安翻翻白眼。“我想要你,忍耐好几天了。”
算算日子,足足一个星期有余,他好委屈喔!
轰~~羞意将她的理智炸飞,她酡红著小脸,不依地拍打他使坏的掌。
“喂!你……难道你满脑子里只有那档子事吗?”她发出严重的抗议。
一个侧身将她甩上床,海尘安以饿虎扑羊之姿俯在她身上,贪婪地舔吮她的红唇。
“唔!唔!”喂喂喂,姓海的,咱们话还没说清楚捏,你这样就想“提枪上阵”喔?未免太猴急了点!元芯蓝恼火地挣扎,并拍打他的背脊。
海尘安一把攫住她行凶的双手,危险地眯起眼,稍嫌咬牙切齿道:“元小姐、海太太,你想谋杀亲夫喔?”
“我不是海太太!”又来了!每次都不给任何反抗的机会,他他他……老喜欢用“强”的。
这迟钝的笨女人,一上床就忘了柔顺两个字怎么写,真糟糕!不过,他就喜欢她那股悍劲儿,总逗得他兴奋莫名。
“就快是了。”喔喔喔,他就是喜欢抓住她的手使坏。“当你被我绑上礼堂时,不论你如何抗议都无效!”
“你简直无赖!”她又羞又恼,蹙起眉心,口不择言地骂起人来。
“啧啧啧,偏偏有人就是爱上无赖汉。”他啧啧出声。
“我哪有?”正好中了他的圈套。
“嘿,我可没指名道姓,是你自个儿对号入座。”他可乐了。“这是你今晚的演出服?以后不准你再穿得这么性感,就算要穿,也只准穿给我一个人看!”高领削肩的连身洋装?嗟~~
“你暴君啊你?这也不行、那也不准?”呜……不要啦,人家要的是温柔体贴,不要暴君啦!她蹬踢著美腿,反抗意图强烈。
“我很民主的,要骚也行,要浪也可,不过仅止在我的床上……”
原本该造成遗憾起始的汽车旅馆,这下倒成了两情缠绪的温床,当然,是带有粉味的喔~~
尾声
经过一夜“激战”,汽车旅馆的收费已不能用“OK”来算计,海尘安只得付给收费人员住宿的费用。
但这住宿费他认为值得,非常值得!因为这一夜让他赚到一个老婆。
元芯蓝一上车便睡了,折腾了一夜之后,加上上个礼拜几乎夜不成眠,因此她睡得分外深沉,嘴角甚至挂著幸福的浅笑。
回到元家,海尘安将她叫醒,才下车进到屋内,元芯蓝所有的瞌睡虫便一哄而散──
天哪!这是她的家吗?什么时候成了菜市场?
藤椅上,阿嬷正和两个不认识的中年男女交谈,电视前坐著海恋恋,身边还摆放著一张婴儿床;两个男人在餐桌上玩扑克牌,哼不郎当加一加就有六个人,还不包括正由厨房走出来,手上端著茶具托盘的两个女人。
“啊,回来了回来了,两个都回来了!”由厨房出来的席筱昱最先发现海尘安和元芯蓝,立刻兴奋的绽开笑颜。
“呃……”顿时得到所有人的注目礼,元芯蓝有点不知所措。
这和在台上演唱的表演截然不同。台上,她可以处之泰然地面对所有观众的目光,但现在,在自己家里突然见到那么多陌生人,她不由得呆立当场,不知自己该有何举动。
“我们回来喽~~”相较之下,海尘安就轻松多了,他像个英雄般接受所有人的欢呼。
现在是什么情况?元芯蓝彻底傻眼了,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
“别紧张,他们是我的家人。”海尘安在她身后支撑著她,一下子要她接受这么多陌生人,他能体会她的无措。
“啊?呃……嗯。”扯开僵硬的笑,她也只能朝注视著她的所有人点头致意。
“芯蓝吗?来啦,来这边坐。”
坐在元陈阿樱身边的中年女人朝她招了招手,她不安地看了眼海尘安,感觉他轻推自己一把,她不得不硬著头皮走上前去,乖顺地坐到中年女人身边。
“哎哟,很清秀捏,很好很好。”中年女人热情地摸摸她的头发,就像失散多年的亲人重逢一般,没有半点扭捏。
“我妈。”海尘安坐到她身边的藤椅扶手,逐一为她介绍。
原来,中年男女是海尘安的父母,海大虎及汪婉瑜;扑克牌打一半的是他的大哥海尹谋和二哥海守茗;由厨房出来的两个少妇分别是他的大嫂二嫂,席筱昱和蒯韵竹;海恋恋就不用介绍了,是他的小妹,她见过的。
至于躺在婴儿床里,含著小拇指睡得正熟的,是海尹谋和席筱昱的孩子,刚满半岁,粉嫩粉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