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啦,没喝完又不犯法,来,干杯!”催促她举起酒杯和自己的杯子轻碰,卫宵桦的嘴角噙著笑,眸底闪过一丝寒光。
惊恐地看著注满酒的酒杯,再看看卫宵桦,元芯蓝将心一横,心想喝醉了也好,或许那些恼人的烦恼就不会找上门。
她已经连续一个礼拜睡不好觉,老实说身体也承受不了,如此下去只是恶性循环,不如一醉解千愁。
她屏住气息,一口气将那杯酒灌完,喝完之后身体逐渐发烫,可见酒精的效力来得真快。
“瞧,你这不就喝完了吗?”卫宵桦也喝了一大口,但不似她这般勇猛的一饮而尽。“给你拍拍手喔!”
“呵呵~~”她傻笑,用叉子轻触盘子里的蛋糕。“这么可爱的蛋糕,真舍不得吃了它。”上面还印有Hello Kitty呢!
“傻气,蛋糕本来就是要吃的啊。”将她微醺的神情尽收眼底,卫宵桦阴恻恻地笑了。“怎么样?还不错喝吧?来,再喝一杯。”他若有所思的再为她将酒斟满。
“嗯嗯,口感还不错。”这回元芯蓝没有拒绝,主动举起杯子和他干杯。“来,庆祝你生日快乐,干了它!”
“好!”卫宵桦以杯就口,却仅止于浅尝,盯著她再度灌掉满满一杯。
“呼~~”饮尽之后她深吐口气,视线变得有点模糊。“奇怪,你怎么……晃来晃去?”她有点结巴,口齿不太清楚。
“没有啊,我坐得很端正。”卫宵桦笑道,再次为她斟上酒。
“哦,不行了喔,我不能再喝了。”她感觉有丝晕眩,知道自己不能再喝了,免得当真贻笑大方。“我觉得头好晕。”
“醉了吗?”卫宵桦扬起嘴角,颇具涵义地笑著。“那把蛋糕吃一吃,我送你回家。”
“不了,我吃不下。”她真的头很晕,而且越来越剧烈。
不是说了只是啤酒吗?怎么后劲这么强?莫非是她太久没喝,连啤酒都不适应了?
“好吧,那就让服务生收拾,我送你回家。”他起身付帐,走向柜台。
元芯蓝放下叉子,想起身却晕眩得厉害,她扶住桌面,双腿一软,又坐回位子上,不得不闭起眼稍作休息。
桂姊为卫宵桦结完帐,见元芯蓝还坐著,不禁关心地问:“Sinny还好吧?你们等等要去哪?”
“她说想回家,我送她回去,桂姊放心。”卫宵桦迅速付完帐,转身扶著元芯蓝离去。
桂姊好奇的多看一眼,不知怎地,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由于卫宵桦算是店里的熟客,跟元芯蓝也熟,由他送芯蓝回家,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第八章
海尘安匆匆结束掉台北工作上的麻烦,即使不能即刻完成的部分,也做了万全的交代,并嘱咐若随时有问题,不论任何时刻都可急电给他,然后就一路风尘仆仆地再度赶到中部,“原车遣返”。
由于高速公路有些塞车,因此他到达中部的时间比预估的稍晚了些,当他赶到元芯蓝驻唱的餐厅时,她的驻唱时刻已经结束。
将车随意丢在餐厅门口,海尘安冲进餐厅找人,心想她或许没那么快走,万一她已经回家了,他就转往元家堵人!总之今晚他非得见到她,搞清楚她那几天到底跑到哪去了。
他行色匆匆,走进餐厅时凑巧和在门边左右张望的桂姊擦撞而过,桂姊扶著身边的桌子稳住身子,这才瞧清楚是哪个青仔丛。
“海先生?芯蓝已经离开了喔。”喔喔喔,真不凑巧,人前脚才刚被卫宵桦带走,后脚海尘安就出现找人了?真是阴错阳差。
“她走多久了?”该死,又错过了!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三、五分钟。”眼见海尘安拔开腿准备往外冲,桂姊连忙拉住他。“等等!”
“什么事?”海尘安焦躁地回头瞪桂姊一眼。
“她不是一个人离开……”桂姊开口后又觉得不妥,担心会不会是自己多虑了?可是她老觉得芯蓝离开的时候不太对劲,摇晃得厉害,还得仰仗卫宵桦的扶持才走得开。
海尘安的眉蹙了起来。“跟谁?”
“卫先生,卫宵桦。”一见海尘安急匆匆地拉开车门,桂姊又喊住他。“等等!”
“又有什么事?”吼~~不会一次把话说完喔?急死人了!海尘安已经快抓狂了。
“她走的时候不太对劲,好像醉得厉害,没办法自己走路。”桂姊越想越不对,担忧地抚著脸颊。“卫先生是说要送她回家,但我不太确定,你还是快点赶上去才好。”
现在社会上的坏人太多,况且坏人也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凡事还是提防著点好。
海尘安的眼皮莫名地跳了下,他心口一紧,大声追问:“你说什么?那该死的女人喝了酒?!”
“呃……我看你还是先去追卫先生的车吧!他开的车是宝蓝色……”
问清楚卫宵桦的车型和颜色,海尘安匆匆跳上车,就著桂姊指引的方向,用力踩下油门急起直追。
大约过了五分钟之后,他看到了目标物,就在距离他约莫一百公尺处右转,他心里打了个突,关掉远光灯,不动声色地尾随那辆宝蓝色轿车。
这条路并不是往元家的方向,夸张的还是反方向,卫宵桦那家伙到底想把芯蓝带到哪去?
车子越开越偏僻,他握著方向盘的手也越握越紧。
该死!那家伙显然不安好心!
刹那间,他灵光一闪,单手拨了通电话给桂姊,要她帮忙先将卫宵桦和元芯蓝方才用过的酒瓶和杯子先留下,等候他通知再行清理,然后继续紧跟著车子,直到卫宵桦将车停进一间汽车旅馆,他也随之停了进去。
汽车旅馆的设计是这样的,通常上下两层为同一间,上层是休憩的房间,下层则是停车位,一将铁门拉下,等于对外隔绝,安全且隐密。
海尘安迅速找个离卫宵桦最近的停车位将车停进去,一停好车就立刻冲出车门,便见卫宵桦正欲将铁卷门拉下。
他趁著铁门半掩之际钻进去,当场让正杵在轿车门边的卫宵桦满脸错愕。
看见卫宵桦原先的动作像是要把元芯蓝拉出车外,他忍不住气愤的上前就是凶狠一拳,击中卫宵桦的下颚。
“你、你别乱来,我可以告你伤害!”卫宵桦恶人先告状,抚著肿疼的下巴喊道。
“去啊!你去告啊!”海尘安可不吃他那一套,凶狠的眸释出嗜血的光芒。“不过我劝你最好有心理准备,等著吃官司吧你!”
卫宵桦心虚的退了一大步。“你……我又没做什么,哪会吃上官司?”
“最好是没有。”海尘安朝卫宵桦跨一大步,卫宵桦便惊恐的再退一步,直到他取代了卫宵桦先前的位置。“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别以为只有你懂那种下三滥的招数!”
见海尘安将已然昏睡的元芯蓝抱出车外,卫宵桦心有不甘地喊道:“你要把Sinny带到哪去?”
“你也只配叫她‘Sinny’。”海尘安不屑地踢上车门,发狠的多踹两脚。“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不然我教你吃不完兜著走!开门!”
他像个王者般命令卫宵桦开启铁卷门,那凶残的眼让他像是噬人的野兽,逼得卫宵桦不由自主的颤巍巍按下控制锁,将铁卷门往上拉。
“记住我的警告,别让我再看到你,滚!”临去之前他撂下狠话,恨恨地再踹轿车一脚,然后才抱著元芯蓝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