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她的房间怎么会有个裸男出现?吓得她马上抱著枕头从床上跳了下来。
“我是不是吵醒你了?你还好吧?”他也跟著起来,还温柔地摸摸她的脸颊。
她用力的眨眼,无奈光线太暗,再加上天旋地转的脑袋使她无法思考、“好什么好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可是会中国功夫 ,而且我是柔道黑带高手,也是……也是剑道、拳击冠军……还有……我有—把刀,是 很大、很大的刀……我、我可不怕你喔!”她已吓得语无伦次。
她只希望嗓门超大、动作够粗鲁,可以达到一丁点吓阻的作用!
“你看清楚一点,是我。”他把灯打亮,令她一时间睁不开眼。
安淇边揉著眼睛边火冒三丈的嚷嚷,“少罗唆!本小姐我要下去柜台搞清楚这到底 是怎么一回事,竟然把男人放到我的房间里来,难道他们看不出来我是女的吗?”
原来她还以为自己是在旅馆里。纳格提醒道:“别紧张,你现在不是在旅馆里。”
“紧张个头啦!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咦……泰山?”她终于看清楚了 ,顿时掩嘴惊呼。
纳格高兴的说:“是我。你总算清醒了。”
“你怎会在这里?”她还是没完全清醒。
“这是我的游艇,你不小心误闯上来,然后……”他停顿下来看她是否记起来。
“然后怎样?”安淇看著他等待答案,一副完全不记得的模样。
“然后就这样!”他紧紧地盯著她的胸前。
咦?等等!他的眼神……她低头一瞧,随即一把拉起床单遮住身体,以最高分贝的 声音对他吼叫,“为什么我没穿衣服?是不是你扒光的?”
“是你自己先扒的,但我也有份。”纳格露出一脸无辜、无奈兼错愕的表情,却很 诚实的回道。
他都坦承不讳了,她不用想就知道两人干了什么好事。
看她一副随时会咬人的模样,纳格赶紧给她一瓶冷饮,好让她消消气。
喝过冷饮,深吸了一口气抚平情绪,安淇揉揉发胀的额头,“昨晚我是不是喝了很 多酒?”
肯定是!其实她心里有数,不然怎么会搞出这种飞机来?还那么“淫荡”的把贞操 给搞丢了。
纳格亲匿地把她抱在怀里,“你是喝醉了,但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是 你第一个男人,对不对?”
“嗯……”她的记忆逐渐恢复,不断的点头。
“那你疼不疼?累不累?要不要多休息一会儿?”他更加紧环住她,连连地发问。
难不成他还想怎样?安淇顾左右而言他的问:“这里是……”
他对她充满了依恋,深深吸取她身上的清香才回道:“这里是游艇的舱房。”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又问。
“上午十一点了。”他看看墙上的壁钟。
她哀声叹气,捡起乱成一团的衣服穿上准备离去,不料又被纳格抱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要去哪?”
“回旅馆去。”下午就要和同事搭飞机回台湾了,大伙儿会等她,但飞机可不会等 她一个。
他为难道:“恐怕不行!”
“你、你……你想囚禁我?”她有些惊慌失措。
他听了不禁失笑,但还是强忍著安慰道:“别担心!我以勇士之名誉保护你的安全 为己任,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
“什么?!”她指著他的小手几乎要颤抖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好像要和她长相厮守,共度一生似的。
“当我见到你的那一刹那,你就已走进我的生命,我的一生一世是属于你的。”纳 格亲吻著她的颈窝,然后舔咬她的耳垂。
什么一生一世?想吓死人吗!
他的意图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但安淇认为快快画下这错误的句号才是明智之举。
“你的意思是……”她故意一脸迷惘,真希望这一切只是场误会。
“我们立刻就订婚。”他喜孜孜的微笑。
拜托,她才不要在十万八千里之外谈异国恋情,然后独自一人在台湾害“长”相思 。
还没等她回答,纳格又立即改口道:“这样太麻烦了,干脆就结婚吧!你喜欢什么 样的婚礼?古典式、新潮式,或另类一点的?”
这……未免想太多了吧?安淇的表情有如看到惨绝人寰景象般震撼。
等她稍作镇定后,才舔舔干涩的嘴唇道:“对不起!我想你弄错了。”
“弄错了什么?”他愣住了。
她先挣脱他的怀抱,然后以浅浅的微笑道:“我不想留下来。”
“好啊!你不喜欢留在波多黎各,那你喜欢去哪?我都可以带你去。”他好大的口 气,他说的好是什么意思?但他那双眼眸,看来又如此深情款款,教人不忍心拒绝。
噢!她管不了那么多,也没时间再扯了,“我不管!我现在就要走人,我可不和陌 生男人共处一室。”
什么?!原来他只能算是陌生男人!这可惹恼他了。
纳格直勾勾地盯著她,然后沉声道:“是你先勾引我的!”
“好好好,我都想起来了,是我不好,是我酒后乱性。”她被他的气势吓了一大跳 。反正已经是这样了,还管谁先勾引谁。
瞧她一副敷衍的口气,他不自觉地紧握拳头,“难道你想这样就算了?”
咦?安淇呆愣的盯著他,半晌才道:“不然要怎样?我坦白告诉你好了,我是不可 能和你结婚的。”
拜托!她都不计较了,他该不会想把事情闹大吧?
“为什么不可能?”纳格难过的紧盯著她,不愿相信她会如此干脆的拒绝。
“因为我从小就热爱摄影,希望走遍全世界,捕捉各种镜头,拍出罕有的美景。”
原来是这样。他释怀的说:“这跟婚姻并没有冲突呀!”
安淇不以为然的瞪著他,“谁说的?我想专心一意的做好这个工作,不要感情的束 缚,也不要有家庭的牵绊,才能无拘无束的跑遍全世界,把生命百分之百奉献给艺术。 ”
“你没试过,怎能这样断定感情和家庭会影响你对艺术的热爱?”他一步步逼近。
“我自由惯了,只想和志同道合的朋友——起工作,怎么可能让婚姻和家庭来绑住 自己。”她揉揉额头。
“难道说和这些朋友在一起,比你的未来幸福更重要?”遇到这样的女人,他不知 该称赞她还是驳斥她。
“那还用问吗?身为一个艺术工作者,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工作 ,这才是我未来的幸福.”她再次揉著昏沉的脑袋。
“任何事都不能改变你的想法?”纳格双手紧捏著拳头再问。
“当然!”安淇很笃定的回道:“他们不只是和我心灵契合的工作伙伴,也是我最 要好的朋友,我们约定要一起环游世界,用镜头捕捉人生百态,我不可能为了你背叛他 们。”
虽然这个答案令他很失望,但见她脸色苍白,他又不舍的低声问道:“你头疼,是 不是?还是身体不舒服?”
是头疼啊!但她是头疼著不知该如何脱身才好。
“是……有一点疼。”唉!遇上这种男人,想不头疼也难。
“我给你揉揉。”他的一双大手立刻为她按摩,“有没有好一点?”
这男人是挺体贴的,且也不能就这样和他结婚呀!何况在她的生涯中从未规划过这 码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