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像这种没有仁义道德的村子,我滕于岚一点也不在乎你要对他们做什么!”
“好,算你狠。那么,我来伤害这个我附身的神女,你又怎么说呢?好可怜呀,她的灵魂正在我心里头哭泣呢!哭得梨花带雨的,一直说‘不要、不要’,她非常非常喜欢你,你曾经救过她是吗?但她却为了这个村子而出卖了你。所以她一直非常愧疚,在里面哭喊著请你宽恕她。你不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吗?你忍心见我凌虐这个名叫谭裴奴的女子,而不救她吗?”她取下一只烛台,靠近自己的脸颊说。
“可笑至极,为何我要在乎一名背叛者会遭受何等下场。”于岚说著违心之论,他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要他相信这名自称河神的女妖和谭裴奴并不是同一人,倒宁愿他相信世上真有人能演戏演得如此逼真。
眼看这点也威胁不了他,她突然放声大笑。
“我算是输了你,俏郎君。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得不改弦易辙了,你不喜欢来硬的,我就给你软的,等著!”她说完话,闭上了双眼。
于岚心想不知她又要玩什么花样了。
下一瞬间,再次睁开眼的她,一见到于岚的脸,那双莹黑眸就滚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啪答啪答地打湿了他的脸。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虽然谭裴奴想这么说,但她的声音却始终哽咽在喉咙里。一想到都是自己的错,害得人中龙凤的滕公子遭受到这种对待,自己就算千言万语也说不尽心中的愧疚。
她透露朦胧的泪眼,还是能够清楚感受到此刻滕公子的愤怒之火。
“这就是你的新花样,所谓来软的,就是想用眼泪打动我?你省省吧!我不会上你这种幼稚的当。”
谭裴奴身子一抖,他说得没错,自己是最没资格在他面前掉泪的。她缓缓低下头,亲吻著他的脸颊。
“住手!”
不,她不能住手!因为她一旦停下来,“那个”就拿全村人的性命威胁她。她不能眼看著娘亲的命也跟著村子被毁灭。所以,不管“那个”命令她做什么,她都只有照做的份,哪怕是——要舍弃自己女人的矜持。
她按著指令,从他的脸颊亲吻到他的耳朵,并且运用自己的舌头吸吮著他的耳朵,他试图扭头,但谭裴奴不得不继续亲吻那弧度优美的下颚与颈项,并在他的喉结处来回舔舐著。
这回他口中逸出了难耐的喘息。
“那个”对这样的进展高兴异常,命令谭裴奴更大胆地行动著。
遵循著「那个”的旨意,谭裴奴羞涩地红著双颊,把自己的唇压向了他的下腹,在他平坦的腹筋处来回抚摸,并且轻咬。他紧绷的肌肉在齿间充满弹力,才一咬就听到他大口吸气。
“够了,你这妖女——”
但是“那个”不许谭裴奴缩住手,她放开印著自己唇齿的腹肌,来到他身上仅存唯一的蔽体物间——见到那骇人的隆起,裴奴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办得到……可是所有人的性命就看她此刻的表现了,她缓慢地伸出手。
一解开遮裆巾,它让裴奴吓得移开眼睛。
她不行,她办不到!
那么,就算整座村子都被大水淹没也无所谓□?
“那个”已经不耐烦地再次催促她快点与滕于岚交合。
“你还想做什么?!”注意到裴奴的接近,他倏地抬起一眉。
裴奴摇著头,默念著:对不起、对不起,一边打开自己的双腿,跨过他的腰间,而在催淫剂的助长下,他的欲望正重新复苏。
“住手,你这无耻的女妖!”
裴奴做了个深呼吸,抱著视死如归的心,缓缓降下腰身……“——啊!”身子被穿透的痛楚,让骑在他的身上的裴奴,颤抖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她没有想到会这么痛,就像要被一分为二似的,她可以感觉自己的腿间有红色的液体正流出来。
自己是不是会死掉?裴奴惊慌得连动都不敢动,只能垂著头不停地啜泣著。
“喂,你哭什么哭呀!”
裴奴一边摇头,一边死命地揉著自己眼角的泪,但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不管怎么擦还是不停地流著。
“真是够了!”既然已经到这地步,于岚也只能让这一切尽早结束,这场荒谬绝伦的闹剧再不完,他都快被气疯了。谁知道她打算坐在自己身上哭多久!
“你要解开我的铁链让我来呢?还是你打算自己继续?我告诉你,我这可不是同情你,而是想快点把这场该死的交媾完事!如果你非得做完这一次,才不会再来烦我的话,那就快点把它给了结了!”
裴奴颤抖著,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如果你非要自己来不可,那就用点力气,扭腰摆臀总会吧?笨蛋!”
她被他粗鲁而直接的命令弄得满脸通红,可是裴奴知道他说的没错,对他们俩来说,现在这不上不下的状况,还是尽快结束得好。因为这对他们两人都是种折磨。
现在不是哭哭啼啼或害羞的时候了。
她按照著他咆哮的说明,抬起自己的腰身,环绕著他试著律动著。
“啊嗯……啊……”她发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声音。
这是什么?裴奴喘息著,感觉当自己扭动著腰身的同时,身子也窜出一阵阵细小的火苗,而那火苗贪婪地命令著她加快节奏,她晓得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么放浪形骸,但她已经无暇他顾了,宛如潮浪的快感波波汹涌袭来,她承受不住地在他身上向后弓起身子,长发松脱了松髻的束缚,如流瀑一样的披散下来,随著她摇头的同时在他身上滑动,形成极端以煽情的诱惑。
于岚注视著她就像盛开花朵似的,在自己身上逐渐掌握到如何从这样的行为中获得快乐,他也感到自己临界点的逼近——可是到底谭裴奴是怎么样的女子,他却越来越不明白,那就像是朵雾中花,当你觉得自己看透了,却又发现自己看见的并非真正的她。
她身上的矛盾多如天上繁星,没看过比她更口是心非、行为不一的女人。
说她淫荡,她是货真价实的处子。
骂她无耻,但她脸上羞窘的罪恶感又是那么真实。
责她背叛,何以自己心底深处还会不由自主的想为她找个好理由、好借口。
不!已经太迟了,他绝不会给谭裴奴第二次愚弄自己的机会,不管谭裴奴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都不关他的事了。因为他们过了今日以后,如果没有成为两个世界的人,也绝对会是敌人——他滕于岚的字典中,背叛的同义词便是“永远的敌人”。
“啊啊!”
在激烈加快的节奏中,于岚首次在自己满心愤怒下,达到了绝顶的一刻。
就在自己腹内有股热流弹射时,裴奴清楚地察觉到“那个”在发出极乐的叫喊后,消失在她的意识中,自己真正被解放了。附在她身上的河神已经消失了。
裴奴疲累地趴在于岚的胸口,一下子卸去心头重担让她顿时虚脱。
对不起,对不起……重复著这天下不知第几次的歉意,裴奴听著耳下重重的心跳声,一边在自己心中发誓。
我不会让滕公子一人孤伶伶地面对明日,我以自己的性命向你道歉,我不会一个人苟活在这没有任何乐趣的人世。
再见了,娘。
再见了,豪。
再见了,阿黄、阿棕、大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