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相公……”
“喊我的名字,笛儿。”他吻遍她全身,再以手膜拜每一寸未经人事的纯真与完美,所到之处无不令敏感又诚实的她轻吟喘息。
“翼!”她环抱著他坚硬而舒服的臂膀,把身子弓向他,无言的要求。
“就是这样,笛儿,感觉到了吗?我的指头在做什么?”
“嗯……”她害羞地点头,起初他碰触时自己紧张地夹紧了腿儿,但他温柔耐性的挑逗直到她接纳他的指尖后,她就像恣意任由戏蜂采蜜的花儿,娇羞地绽放了。
那感觉……有著说不出的奥妙。
“告诉我你感觉到什么了?”
“人家……人家不知道……”她轻叫一声,他碰到了什么,身子深处像有小小的花火迸开来。“啊……”
她细小的痉挛与喜悦都从他的指尖传达给他,于翼深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他真恨不能身在她体内,共同感受那份快感,但他发誓要对她温柔的,初次的记忆将会是恒久的,他不愿意一人享乐,宁可两人共欢,所以他先让她品尝一点点鱼水之欢的滋味,而真正的重头戏,现在才该开始。
笛儿的眼角流出无法控制的泪水,她还不太明白刚刚自己体内的反应是什么,她只知道那感觉好极了,如果……如果于翼也能和她一起感受到,就更好了。她浑身乏力慵懒地软瘫在床上,当于翼亲吻她时,她以全心回吻,表达此刻满溢在她胸口的情。
“笛儿……”他流连忘返地一再亲吻著她此刻娇俏诱人的脸蛋,缓缓地握住她的手往下移说:“也许你还有点害怕……但这是你的必经之路,愿不愿意相信我绝不会故意伤害你?”
笛儿的小手几乎无法攫握住他的壮硕,她被那烫人的男性吓得缩了手,但随即就充满好奇地再次抚摸著他。“这个……要……进入我?”
“是的,如此一来我们才可以真正的结合为夫妻。”他覆盖住她的手,教导她如何带给他快乐。
她惊异地看著「他”在自己手中更加成长茁壮,她不由得两手一起圈著他——滕于翼发出苦笑说:“笛儿,你最好放手了……”
“咦?可是我才刚刚喜欢上这个……”感觉两字已经被她夫君迫不及待的吻所吞没。
他分开她的双腿把自己抵住她充满热情火焰的中心。“我很高兴你喜欢‘他’,但‘他’等不下去了,娘子。”
笛儿惊喘著,他不过以尖端碰触到自己而已,她体内稍退的热浪仿佛一口气全冲回来了。“翼……”她害怕地看著悬在上方的男人英俊的容颜。
“别怕,疼的话你就咬我,一眨眼就过去了。”
她才点完头,他便以雷霆万钧之势侵入她的体内,撕裂的痛楚远不及他在自己身子里的震撼来得大,笛儿紧紧抱著于翼的肩,她拥有他了,现在他的全部都是她的,她终于得到他了!
“好紧……”于翼暗哑地说:“笛儿,你还好吧?”
笛儿舔著唇,红著脸凝视著凝视著他。“我不知道……好像怪怪的……可是又好像很好……我们……继续吧?”
他眯起眼来,俊脸闪过一丝挫败,咆哮道:“这种时候,不该由女人家来发号施令的,笛儿!”
她察觉他在自己体内移动,以为他要离开,忙不迭地以双腿圈住他的腰说:“你别出去呀!”
“该死!”就算他想出去,他也办不到,他克制力已达极点,要是他再不能得到满足,一定会饱受挫折而死。所以于翼迅速决定把“合宜的行为”这堂课,延到明天早上再说,现在他只能无视于她这狂妄的藐夫之举了。
于翼一个后撤紧接著更加深入地撞击他的小娘子体内,一次次的占有这个有时气得足以教人失常,现在却如此可爱甜美的姑娘。她毫无预兆地闯入他的眼界,还霸占了他的心思,在他有阻止的机会前,自己颈上已套上了“已婚男子”的枷锁。
可是这些他都不在乎了,现在他们如此紧紧相系,不光只是身子而已,他们的心灵也如此靠近,他决心要珍惜她。
“翼!翼!”
笛儿紧捉著他的肩膀,迎合著他刚教会她的节奏,生疏而热情地吸取他所有,她脑海中不断地呼喊著自己喜欢、喜欢、喜欢他。这个她第一眼就爱上的男人,现在就在她怀中。
不要走,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她一心呐喊著。
她要永远把他刻在自己体内、烙在心房上,直到永永远远。
???
圆房还真是件累人的事。
隔天早晨笛儿全身酸痛地赖床时,有点后悔昨晚于翼说“到此为止,你会受不了”的时候,自己为什么贪求欢乐,一再地缠著他不放,结果换得筋骨酸痛、乏力下不了床的代价。
不过,身子虽然有些累,心窝却是甜滋滋的,昨夜他待她的温柔与疼惜,她点滴都放在脑中,绝对不会忘了。还是把那封“休书”给烧了吧,糟蹋爹爹的心意是有些于心不忍,但她不需要留什么后路,她要和夫君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小姐,您起床了吗?喔,不对,我该改口喊您夫人了。”小尾子捧著热水盆走进来说:“您昨夜还好吧?姑爷待您可好?”
笛儿不自觉地面带微笑说:“好、好极了。小尾子,你家姑爷人呢?”
“姑爷他一早就出门了,吩咐我说夫人起床后,侍候您更衣梳洗用早膳,顺便整理行囊,下午他会回来带您出发。”
“出发?要去哪儿?”笛儿披上干净的新裳,坐到铜镜台前,里面映著一张微微显露疲倦,却又通令色红润、眸光流灿的幸福小女人。
“您没听姑爷提吗?咱们得跟随姑爷回家呀。姑爷只是来扬州参加三旗会,并非住在扬州城内。听说姑爷的家在出了黄河口的海上,一座孤岛上。那座岛属于姑爷家所有,别名又叫‘黑旗岛’呢。”小尾子一边为她梳起已婚女子的发髻,一边说著。
笛儿停下画眉的手,脸色一白。“在海上?”
“在海上呀。”小尾子自顾自地往下说:“我可还是头一次要搭船呢,主子。
小尾子长这么大,只见过大河,还没看过海是啥模样,听说汪洋里看远了连天和水都分不清,蓝绿绿的一大片。我想那景象定是壮观极了,您说对吧,主子。”
水、水、水,无尽的水。笛儿光想象就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立起来。
“主子?您怎么了?您的脸好白呀。”
笛儿摇摇头,她既然嫁给了滕于翼,自然得夫唱妇随,那能再继续被“水”所困。不管夫君决定要上天或下海,她都不能有半点难色——笛儿祈祷自己不见到那大片、大片的水时,昏倒才好。
转眼就到下午。
滕于翼一踏入客栈内他们暂时充当新房的屋里,立刻找寻著他昨夜纵情缠绵疼爱的结发妻子。“笛儿娘子?”
“你回来了!”从屏风后一条人影倏地窜出,扑向他。“欢迎回家,夫君。”
“你这是什么打扮?”还没消化她的热情,滕于翼就先对她的穿著皱起眉头。
笛儿全身上下一袭不知哪儿弄来的男装、男裤,还把一头乌黑灿亮的发扎在帽子里,只留下张薄施胭脂的可爱小脸还让他认得出来。
“你不喜欢吗?”笛儿转了圈,供他好好打量。
喜欢?滕于翼对那衣襟下寻常男子不会有的圆滚曲线,以及男子专用宽腰带强调出来的细小腰身,频频皱眉。他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把她一双小腿肚都烫贴出来的裤装,这分明在勾引人摸摸她丰满的后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