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上次我跟你谈开画展的事,你仍旧不愿意考虑吗?”
“我说过我对出名一点都不感兴趣。”
“我这个人有个不好的习惯,愈是困难的事,愈想去挑战,所以我还会再来。”反正她有得是时间可以慢慢的和他磨。“不过你要是改变了主意,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说完,安裴若上车离去。
相濯怏凝视着远去的车影,心中的伤痛更深了。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为了赶设计稿,宣柏寰回到家,也都关在书房里继续工作。
以前只有他们夫妻俩时,安裴若知道他在工作除了会端些喝的东西进来给他之外,便让他安静工作。
但现在——
“小湿,不要舔我啦,我会痒啦!”呈呈和小狗玩得不亦乐乎,一人一狗不停的在屋里追来追去,除了关起来的书房外,其余的空间皆成了他们追逐的游戏场所。
宣柏寰受不了,他被外头的吵杂声弄得根本无法工作,而这张图的初稿明天就要拿给客户看了。
他丢下笔,拉开书房的门想叫呈呈安静点,没想到小狗竟快速的冲进了书房里乱跑、乱叫着。
“小湿,别跑了,我追不到。”呈呈也正想追进去,却被站在书房门口的宣柏寰给抓住领子。“舅舅,你抓我干什么?你要帮我抓住小湿才对,它刚刚偷偷咬了我一口耶!”
“周呈睿,你可不可以别在房子里跑来跑去大吵大闹。”
“舅舅——”呈呈被他生气的模样给吓到了。
“舅舅要工作,你再不乖、不听话,我明天就把小狗抓去丢掉。”
“哇——”呈呈一听,马上嚎啕大哭,他的哭声引来了在后阳台洗衣服的安裴若。
“怎么了,玩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哭了起来?”她从丈夫那里抱过他。
“舅舅说要把小湿丢掉。”呈呈一见到最疼他的舅妈,马上向她告状。
“舅舅跟你开玩笑的。”
“他才不是开玩笑,我知道他一直都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小湿。”
“舅舅当然喜欢呈呈,只是舅舅在工作,你和小湿太大声,吵到舅舅工作,舅舅才会故意吓你的。”
“真的吗?”他看了宜柏寰一眼,不太确定。
“你乖,去把小湿抱出来,不要吵舅舅了。”安裴若将他放下,让他去将小狗抱出来。
然而,一件悲惨的事突然发生,令人措手不及!
小狗用它锐利的爪子抓过绘图桌上那张已经完成了一半的设计图稿。
宣柏寰见状,整张脸都绿了一半,而呈呈还不知道小湿已经闯了大祸,又和小狗追逐着出了书房。
“柏寰,这不是呈呈的错,你别太生气。”安裴若赶紧安抚丈夫,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算他生再大的气,也于事无补。
“柏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来?”这一个月来他已经快要受不了了,妹妹再不回来,他铁定会被呈呈搞到发疯。
“柏寰,别生气了,我去替你泡杯参茶。”
说来说去一切都该怪他自己,不该存有妇人之仁,一时心软答应了呈呈养这只小狗,现在才会替自己惹来这样的麻烦。
第五章
“柏寰,我们需要一些画,是不是找个时间到裴若的艺廊看看?”胡允康问道。
他们公司的案子有时需要一些画作做搭配时,如果客户并不要求一定要名画家的作品,通常会去安宜画廊挑选。肥水不落外人田嘛,有钱当然给自己人赚。
“这又不是第一次去画廊挑画,这还用问吗?”
“我们现在是在配合你的时间,要不然你以为我们跟你说做什么?”孟克扬没好气的说。
“你们自己去就行了,要去之前记得先打个电话给她,让她等你们就好了。”
宣柏寰话一出,其他三人同时惊讶的睁大双眼、张大嘴巴。
“你们三个干什么?”
“柏寰,你老实告诉我们,你和大嫂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骆天海关心的问。
以前只要有机会到安宣画廊,他总是当仁不让、假公济私的跑去和老婆约会,这回竟然要他们自己去,岂不怪哉!
“还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裴若的事,被她抓到了?”胡允康接着说。“你是不是和何星优旧情复燃,所以……”
“你们有完没完?”孟克扬都还没说完,宣柏寰就打断他的话。
“这下代志大条了。”孟克扬担心的说。
“孟子,什么代志大条?”
“他们的幸福婚姻出现危机了,而以我的睿智聪明看来,柏寰一定是做出对不起裴若的事,所以才会没脸去见她。”
“柏寰,你真的和何星优——”
“我没想到你们三个除了会设计房子外,还挺会编故事的,你们不去当编剧,可真是埋没了人才呀!”
“我问你,你有没有跟裴若说过你和何星优曾经有过一段情的事?”胡允康问。
“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干么再去提它。”
“那一天裴若来公司找你一起吃午餐,听助理说你那时正好要和何星优出去用餐,难道裴若都不会问你关于何星优的事吗?”
“裴若一向都很相信我。”
“那她一定不够了解男人。”孟克扬接着说。
“什么意思?”
“这世上男人要是可以相信,就不会有谎话了。”
“我看你们三个单身汉是见不得我的生活过得幸福美满吧?”宣柏寰站了起来,迳自离开了会议室。
而他们三个人就像是菜市场里的三姑六婆,继续讨论着好友的婚姻八卦。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FM1046
下午,他们三个人相偕去了安宣画廊,挑画是借口,实际上是想趁机打听一下消息。
“你们三个今天怎么会一起来?柏寰呢?没跟你们一起?”安裴若一见到老公的三个合伙人,脸上马上堆满了笑容。
“我们也觉得很奇怪,以前他只要一听到要来这里,就算再忙也会丢下工作,这次他竟然叫我们自己来。”胡允康一脸试探。
她闻言只是笑了笑,“每次看到你们一来,就表示我又有一大笔的收入进帐了,真好。”她带着他们进展览室,“你们慢慢看。”
收起八卦的心情,他们慢慢仔细的欣赏着这些画和摄影作品,先将公事做完再说。
“喂,你们两个过来看看。”盂克扬叫唤他们。
胡允康和骆天海都朝他走了过去,“怎么?发现什么好画了吗?”
“你们觉得这一幅画怎么样?”他指的正是相濯怏所画的一幅名叫“海边孤影”的画。
这是安裴若取的画名,一幅画只要有了名字,就仿佛有了生命一样。
“相濯怏,这个画家有听过吗?”胡允康看着画作下方的简介。
“从来没听过。”骆天海说。
安裴若微笑介绍,“他是个一个很年轻的画家,未成名,也不想出名,但他的画一点也不输给那些已经出了名的国际级画家,他的画风很自然,感情流露于画中。”
“会有人不想出名吗?”胡允康怀疑的问。
“我去找过他好几次,想要帮他开个小型画展,却都被他给拒绝了。”她说起这事就无奈。
“他既然这么有个性,不想出名,那又为什么会将他的画拿来卖?”骆天海有些不以为然。
“笨呀!人总是要吃饭,除非他有个有钱老子。”胡允康吐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