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十指交握住她,热切的吻住她,将她领上另一波波情迷意乱中,随著他一次次的律动,迸出的快感将她击碎;将她化为火焰里消失的星子,飘到无边的天界,坠落在他的怀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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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皮的指尖玩弄著她的鼻尖儿,一会儿掐著不让她呼吸的,一会儿轻轻摩挲让她想打喷嚏,索慈忍受不住地睁开双眼,“讨厌……人家睡得正好……”
笑吟吟的他,闪动著双眼说:“可是我一个人醒著很无聊。”
嘟著嘴,她望著窗外,“呀,已经天亮了?为什么不早点把叫我醒,是不是该走了吗?”
“刚刚你不也说了吗?瞧你睡得那么甜,舍不得太早叫醒你。”他大手顽皮溜到覆盖在披风底下她的娇躯,“可是你再不起来,我怕万一有人来庙里上香,那……嘻嘻,你可能会羞得挖洞藏啰!”
“满嘴胡说。”索慈推开他起身,但是一阵酸痛让她皱起眉头。
“怎么了?”
气愤地瞪他一眼,“哼,做男人真好。以后我要投胎转世,我绝对要投胎成男孩子!”
赵骞了解的笑著:“那可不能,下辈子你若成了男孩,那我怎么办?总不能要我孤家寡人到底吧?”
索慈轻拍他的脸颊,“哼,你这种话同别的女人说去吧!反正你又不缺女人爱,又不缺女人疼,我这种恶婆娘,还是别来招惹得好。”拾起地上的衣物,她正要著装,却不料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
“我若是硬要赖住你,不只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都如此,你要不要一直做我娘子呢?”
“啐,这种花言巧语,我才不信你。”
“遇到你之前的女人不算数。往后,你可得陪我一辈子。这是你该负的责吧?”
如果时光能够就此停止那该有多好,就让她沉溺在这分甜蜜之中,别让现实来恼人!索慈笑了笑,“好哇,现在就让你缠著,等我找到比你更讨人喜欢的人,就把你给甩了。”
岂料这句话让赵骞变了脸色,他用力地握住她手腕,“你若是对其他男人眨一下眼,我就要那男人的命!”
被他暴怒的举止吓了一跳,索慈忙道:“干嘛?玩笑只有你能开吗?”
“你是在开玩笑?”
索慈踢他脚胫,逼得他放手,“滚开,你这野蛮人。在你眼中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吗?可恶。”
被她先前那句玩笑话吓得脸色苍白的赵骞摸了摸自己额头,试图冷静下来。对,索慈与他娘亲不一样,不一样的!“对不起,我失态了。我到外面去冷静一下,抱歉。”
怎么回事?索慈愣站在屋子里。前一刻还很正常的他,为什么一听见她的一句玩笑话(谁都听得出那是玩笑),竟翻脸发怒了?
赵骞脾气她已经摸清楚,他不是个会随意发脾气的人呀!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比他容易动怒呢!
到底,她说错了什么?赵骞的反应又为何如此激烈?
就在反覆的猜想中,她著装完毕,准备出去好好地问他一问。
赵骞至少应该把这件事交代清楚才是。她可不允许他有什么问题瞒著自己,刚刚被他那样一吓,她原本的好心情都跑掉一半了。
不期然看见他放在地上的披风,一抹落红分外明显,索慈微红了脸。自己和寻常女子的反应截然不同吧?换作是其他姑娘恐怕此刻已经哭成一团不知所措了。
可是对她而言,昨天的经验,她倒没有什么“被毁”了的感觉,也不后悔,反正她就是这样的个性,事情既已发生,多想也没用!
提起披风,她毅然地拉开门,打算和赵骞好好谈谈。
第六章
站在马儿身旁的赵骞,望著树林出神。
他刚刚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暴怒起来,完全不像他的为人。
往常任何女子若是说了像方才索慈的那句话“我找到比你好的人就甩了你”,对他而言不也是完全不痛不痒吗?说不定还会回一句“祝你好运”。分手时向来不拖泥带水,也不介意过去女人同时与什么人在一起的他……听到索慈说出那句话,他却失去了控制,一瞬间……他竟想了他的母亲,那在他小时候毅然抛夫弃子,跟自己情人私奔的女人。
赵骞苦笑一下。
说起来,也许自那时候起,他就不再相信什么情感或是女人。
天长地久这种字眼,只是给诗人墨客卖弄出来的文字。不再爱人,因为无法相信爱;不再恋人,因为世上没有恋人这事存在;无心,因为有情是件难以负担的沉重。有的只是自私的不顾一切的莽撞情欲罢了。
没有必要为了这种简单的情欲,而束缚别人或是束缚自己。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承认自己喜欢索慈,因为你很难不去喜欢一位个性纯真率直,有著仙姬般可爱面容,火样热情的娉婷佳人。若是不喜欢,也不会愿娶她为妻,可是他却没料到自己对她产生那近似独占欲般强烈的情感,他向来不在情感上牵涉过深,所谓的爱情是会伤人的,不论是伤了自己或是他人……娶妻是种义务,对于索慈他则认为这是他的责任。
可是对于妻子若产生了独占欲般的爱情……他能够信任她不背叛这情感吗?要是真有背叛的事发生……他该如何面对?
赵骞过去从未胆小,但这一刻他却不想面对这个问句,宁愿──逃避。
找到在林子里的赵骞,索慈走近他,发现他不知在想些什么,面容沉重而且想得入神。这么严肃的神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该打断他的思绪吗?索慈尚在犹豫的时候,鸟儿扑翅展翼飞起的声响惊动了他,他也看到了站在身后的她。
两人都有点不知所措,也都有了点距离。
昨夜的亲密宛如一场梦,在日光强烈的照射下,遁藏得无影无踪。
“呃……”
“你……”两个人同时开了口,又停下。
索慈与他相视一笑,赵骞低笑著说:“我们该走了。”
她摇摇头,“在走之前,我们该谈一谈。”
“谈……什么?”他眼中有些闪躲。
索慈更加地起疑了,他不像是会逃避问题的人呀!“你觉得没有什么话该向我说……或者是解释的吗?”
赵骞握紧缰绳,撇唇一笑,“婚事等我们回去之后,我自然会……”
“去你的,赵骞。”她冷冷地站到他面前,“我可不是那种等著人家来负责的女人。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问你。
我不想让人以为我在利用昨夜的事逼问你的一切。昨夜那事……你我最好都把它忘掉,反正是不可抗力下所发生的事,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照旧。”
晓得自己有些儿赌气,但是他的态度却让她有被辱的感觉。他想要保持距离,她也无所谓。毕竟……毕竟她只不过是个麻烦的责任嘛!可是她索慈却不稀罕被人当成该负不可的包袱。
“索慈!”对著她猛皱著眉。
索慈不理会他那若有苦衷的表情,自己翻身上马说:“还等什么?不是要出发了吗?我们回客栈去好了,拿了行装,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越早离开,她就越早能把这整件事给抛之脑后。
“索慈!”他拉住了她的马缰制止她离开,“等一下。”
她抬高下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的委曲。
“我知道你想谈些什么……关于先前我发的脾气,我很抱歉,我只是一时情绪失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现在我需要点时间整理我自己的思绪,等我想通了,我自然会把结果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