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珊雅细声地问道,“你真的确定吗?”
“只因为我发现夜里拥著你入眠,比抱著一床棉被要温暖多了。”橙明说得一本正 经。
珊雅眨了眨眼,噗哧地笑出来。
橙明儿她笑,自己也跟著大笑,笑停后,他摸摸她的粉颊。“一直认为婚姻不好, 却又自私的想拥有你。但今夜我才了解那道我认为无用的手续,却是杜绝别人垂涎你的 保护网。”他说得酸味十足。
“你……在吃醋吗?”珊雅不敢相信地说道,想笑又怕令他恼羞成怒,憋得好难过 。
“对。”他顿了一下,“你还没回答我,要不要当……”
“笨蛋。”珊雅生气地大叫,见他一怔,又笑道:“你还不了解我的心意吗?”她 正色地说道:“不错,我很喜欢小孩子,但那是你跟我两人的结晶,我才想拥有,否则 ,你认为我会冒这个险吗?”她言下之意,是答应了。
“你……的意思,是答应了?”橙明原以为需要费很多唇舌,但她如此爽快地答应 今他大大出乎意料之外。
“没错,如果你回神后,就给我一个吻,然后……”
她的话被欣喜若狂的橙明给堵住了,他们并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著他们的一 举一动,直到那如雷的掌声响起时,这才了解他们免费演了一出戏供人观赏。
“我们决定结婚了。”橙明大声宣布所有权。
一时间恭喜声、祝福声此起彼落,这时袁术迪也大声宣布婚礼开始。
那声令下,所有人都动了起来,而橙明也被一群男人簇拥到一个舱房内,换上一件 香槟色调的西服。
等到他又站在甲板上的讲台前,乐团奏著「结婚进行曲”时,就见身著白色露背低 胸礼服的珊雅,正被一身铁灰西服的袁术迪牵著朝他走来。
见到她离自己愈来愈近,橙明的心有如战鼓般响个不停。
看著她,他心想,能跟她共度一生,及拥有那快到来的孩子,一切似乎完美了。尾 声狂欢的婚宴结束后,两名刚成为夫妻的新人,总算有了私下独处的机会。
在那豪华的大浴缸中,两名新婚夫妻正浸泡在充满芳香的热水中,享受著彼此的亲 吻、爱抚。
“我总觉得我好像中计了。”吞下一块猪肉冻后,橙明咕哝地抱怨道。
“你后悔吗?”珊雅双眼含笑道,不承认也不否认。
“不。”他摇著头,“真奇怪,我一直以为我们从前那种关系是最适合的。”橙明 双手抚在她的小腹上,“但现在竟感觉再也没比这更适合我们的……咦,这……”
她也笑著道:“是宝宝在动了,他也很高兴呢!”
“嗯。”橙明好感动,双眼合著水分点头。
这时,珊雅突然无关联地想到,“喂,橙明,你记不记得那一次,你要去美国录音 ,也是在浴室中,我们……”想起那次的狂野,她不免有些害羞。
“当然记得,你为什么提……难不成,你想重温旧梦?”最后一句他是咬著她的耳 朵,邪气道。
她拐了他一肘,“不是,我是想或许宝实是那次孕育的。”见他挑眉无声地问,她 浪漫地回答。“那次比较特别嘛。”
“特别!哈,小炸弹一个怎么会不特别?”
“小炸弹?”她眨眨眼重复著那句特别形容词。
“不是吗?想想自从知道他存在后所发生的事。”橙明拉著她,快速地擦干她及自 己。
珊雅细思,分居、找到亲人、两人质疑感情及关系、挣扎……一直到最近的分离及 结婚。
“但他炸掉原有的一切,却令我们找到真正的自我,不是吗?”珊雅窝在他的怀中 ,柔声道。
“嗯。”橙明无语,却紧紧地拥著她。
※※※
三个月后,家奇迹在橙明的演唱会安可曲才毕,就迫不及待地准备出来见人,吓得 他妆未卸、衣未换就匆匆跳下台,送珊雅到医院。
而他有礼极了,一等母亲躺在诊疗椅上后,就立即乖乖地坠地了。
至于他那位对婴儿很感冒的老爸──橙明,在儿子出生后,竟来个一百八十度大回 转,成为一名标准的“孝子”,对孩子的全力关注,竟惹得珊雅抱怨连连。
或许为人母了,她也软化了先前的态度,在孩子满月后没多久,就一家三口前往希 腊去拜访雪莱伯爵,准备一偿心愿及完成母亲的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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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年终感言阳亚臻★
哈啰!好久不见了。大家是否平安呢?
为什么在一开始就如此地打招呼,想必各位不健忘吧。“九二一”、“十二二”这 两个叫人恐惧、心痛的大地震,不知你是否有受伤,或得了地震症候群?
我呀!自从地震后老是有点神经兮兮的,老是以为地又在晃动了,真希望早点摆脱 这个阴霾。但不管怎么说,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不是吗?加油!不要自我放弃了。
这本书出版时圣诞节也快到了,圣诞节又名平安夜。除了祝各位有个浪漫、愉悦的 圣诞节外,我真心希望过了平安夜后,台湾也真的平安。(希望)在这我要感谢好友荣珍 的友情赞助,抱病回家休养的她,被我半强迫半耍赖地给缠住了,硬是在静养期间给了 我一篇序,在这说声谢谢了。本来大弟说要帮我写序文的,他也早八百年就写好放在我 这里了,但人就是不能太好心,在徐姊告知书要出版的日期后,我就开口说他要不要拿 回重新改一下,谁知……他就这样一去不回头。真是&#%※*……这么久不见,各位 是否以为我已封笔了。哈!这个问题在几月前我的回答一定是肯定的。但又为什么改了 呢?
我因身体的状况大不如前,不平能让我熬夜熬到两点多甚至于到三点,隔天七点多 就起床上班,现在只要一熬夜偏头痛就会来拜访我,有时痛得连眼睛都痛,所以进度就 ……另外一点那就是同本稿子被退修了两、三次,搞得我信心大失,不想再为了,是好 友荣珍的一句话,“你是为了兴趣去写,又不是为了生活去写。”再次提振了我的信心 。
这句话在她跟我谈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但在几天冷静的想过后。对呀!被退修多次 又如何,只要坚持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哈,我似乎听到徐姊苦笑的声音。)在徐姊告知 出书是在十二月时,我这才发现自己在小说界已经三年了。但一想到自己出书的速度, 呜,只有两个字可说──丢脸。很多人自谦自己为龟速,那我是否要说我的是蜗速了。 说到这里我就要很感谢顾绫琦、凡妮莎、叶彤、黄淑贞,三不五时的一封信,除了知道 有人还记得我,更让每每快要丢笔的我,又再一次有了写下去的力量,谢谢你们了。
每一次的出书就是我最快乐的一件事,但我的这次出书却给了我一种淡淡的哀思。 只因少了一人跟我分享这份喜悦,她不是别人就是我以前常去租书的老板娘,也是这本 书的最大功臣──这本有她婚姻的影子及她有意无意间提供的Idea。
两人相识已有十多年了,从最初的老板跟客人的关系,到熟识……直到近几年来的 无话不谈。但在去年八月她的突然去世,我再也无法让她分享我的喜悦。永远记得我出 第一本书时她的卖力推荐,甚至于还要看过的人提出意见、看法,而且每当我要把新书 送她时,她总是不肯,她的说法永远是“只要我买了一本,你的书就多卖了呀。”如今 往日的话还在耳边,但却人事已非……唉。现在的我只希望在西方极乐的她,可得到平 静、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