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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被瞒在鼓里的孔雀蓦地自椅上跳起,面上骤换上一副怒容。

  「什么?」他的敌人都还没成长到足以成为他的对手,六器就想来搅局?

  石中玉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臭鸟,你可别公私不分。」他想助长敌人气焰,可不代表赤璋与白琥也会同他一样,对敌人怀有什么期待之心。



  「哼,在我的地盘上,我的敌人,我的游戏。」孔雀冷声低哼,「说我公私不分?一点也没错!」

  石中玉听了不禁一手掩着脸。完了,这下四域将军真要跟六器将军杠上了,要是被那些神子知道他们帝国的将军们在闹内哄,不知那些神子会如何作想?

  「你若要在私底下动手脚是可以,但你千万别做得太过火。」哀怨归哀怨,但该劝的还是要劝。

  孔雀已想好了对策,「我会有分寸的。」

  「不要把全副心思都放在马秋堂身上,别忘了你还有个段重楼。」石中玉不忘向他叮咛,「探子说他去找女娲了。」

  孔雀扁扁嘴,「我对他和女娲都不感兴趣。」



  「别太偏心,不然到时因轻敌而倒大楣的可是你。」准备回家吃饭的石中玉起身理了理衣衫,在走前自他手中抢走了颗葡萄。

  「放心,我不会让陛下有机会为我烦恼的。」他大大伸了个懒腰,「在担心我前,先管好你的新地盘迷陀域吧,至于我的西域,我保证,我会好好把它放在掌心里玩的。」

  懒得再多言的石中玉,朝天吹了声口哨,一直徘徊在他们顶上的黑鹰,立即振翅飞下降落在他的臂膀上,准备随他一道回家享用爱染和潇洒为他们准备好的大餐。

  留在花园中的孔雀,则是在吃完一盘的葡萄后,朝藏身在紫藤花下的男子弹弹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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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都山陵的后头,有片地势较为平坦的空地,鲜嫩的夏草在天井洒落的日光下,以绿毯将地底遍铺成一片绿原,原上盛开着朵朵洁白的小花。

  自花咏伤势情况较好后,她就每日被马秋堂带来这看他练斧。

  教过他女娲耍她背下的心法与要诀后,马秋堂适应了原本对他来说太过沉重的冥斧,前阵子他开始在学女娲自创的斧法,十三套斧法,他虽还未习全,不过以空地两旁被他弄得坑坑洞洞,还被劈裂了无数处的山壁来看,他已渐渐学会拿捏使用冥斧的力道,并了解到冥斧所能释放的神力。

  她原以为他得学个三年五载的,可不知是因为他太心急,还是冥斧本身认定了他是新主,他上手得很快,且快得超出她的预期。

  练完一套斧法的马秋堂,在稍事休息停下来拭汗时,回首看了坐在远处的花咏一眼,接着他二话不说地将冥斧扔给跟在他身后的幽泉跑向她,也不管拿不动冥斧的幽泉一屁股往后跌坐在地。

  「怎么了?」见他急急忙忙跔来,原本还在发呆的花咏不禁紧张地问。

  他直盯着她的脸蛋,「妳的气色不好。」是不是让她在外头坐太久引起了她的不适?或者她根本就撑着病体,一直在忍着没告诉他?

  她摸摸脸颊,「是吗?」这阵子她被那票烦死人的长老给补过头,补到她只要一见到汤药就想吐了,这还会气色不好?他该不会又想把她拎去给那票长老再补她一阵吧?

  「伤口还疼吗?」马秋堂不放心地将她上上下下瞧过一回。

  「已结痂了……」她叹了口气,把不知已说过几回的答案再重复一遍。

  「妳受的内伤呢?」孔雀有名的破空斩可不是浪得虚名,受过那一斩的人,就算不死于刀伤,也会死于那足以震碎全身筋骨的劲道,她那日是因有了冥斧才会走了好运。

  花咏头疼地抚着额,「每晚太医都有照你的吩咐扎我个百来针治伤。」她发誓,那个每次都笑咪咪的说只扎个两针,却不守信用扎了她百来针的太医,要是今晚再说谎骗她一回的话,她一定会跟那个爱骗人的太医翻脸。

  马秋堂不语地看了她一会,随后走去后头跟幽泉商量了一阵,然后再走回她的身旁扶起她。

  「走吧。」

  遭挟持的她不得不跟他走,「上哪?」他不练了吗?

  「带妳去个地方。」他将她带至远处的坐骑旁,动作熟练地抱她上马,再翻身坐至她的身后。

  半靠在马秋堂怀中的花咏,不解地看着策马经过他们的幽泉,以比他们快了许多的速度不知先上哪了,而马秋堂并不以为意,仍旧是体恤她的伤况,以慢得下来用跑的还可能比较快的马速,载着她在后头慢慢走。

  不常在庞大的地都乱逛的她,在过了许久后,来到一处泛着刺鼻味道,还四处弥漫着热气的岩区,她好奇地看着这处从没来过的地方,地上处处挖有浅池,池里源源不绝地冒出许多泉水。

  「温泉?」她拉着他的袖子问。

  「嗯。」在走至里头尽处后,他扶着她下马,再带着她朝洞里走。

  先到一步的幽泉已等在那儿了,先赶回宫再赶来此处的他,一头大汗地对马秋堂点点头后,累到不行地走出洞外,打算回宫去跟药王抱怨一番。

  「这是王家疗伤的池子。」马秋堂扶她站在池边向她介绍。

  花咏低首看着眼前乳白色的池水,再看向一旁的竹篮里已摆放好了她的衣裳,她的眼眸顿时显得游移不定。

  「你要我……」她不自在地拖长音调,再一手指指池子。

  马秋堂不但点头,还催促着她,「试试吧,这泉水具有疗效,它能助妳早日好起来。」

  「那你……」她怀疑地瞄着他动都没动的两脚。

  「我?」他不知道她究竟想说什么。

  「你要站在这监督吗?」迂回无效,花咏干脆放弃跟这个自小在男人国里长大的男人暗示,单刀直入地挑明了跟他说。

  这才明白她在介意什么的马秋堂,尴尬地僵着一张俊脸,匆匆向她说明。

  「我在外头等着,妳别在里头泡太久,会晕的。」

  「谢谢。」她含笑地看着他一溜烟地闪出洞外。

  褪去衣裳,以足探了探水面试过水温后,花咏放心地踏入池子里,在水中坐下,任池水漫过她的肩头后,她不禁舒适地深吁口气,只是没过多久,她开始感觉很不自在。

  虽然隔着一座岩壁,却隔不开马秋堂似乎仍在她身畔的感觉,花咏愈想愈是往水里缩去,从不曾这么清楚的感觉到他俩之间男女的分野。

  近来的他,待她一如她初到百年后的世界一般的好,再也没对她有过疾言厉色,或许是因为感恩,也可能是内疚所致,她总觉得药王口中所说那个十岁前温柔体恤人的马秋堂,似乎在她眼前悄悄回来了。每当他练斧时,或他与她独处时,他会暂时忘记他是个国王,且自小在男人圈长大的他,也一直没在她面前注意到什么是该、什么又是不该,她已经数不清她的面颊遭他摸过几回,毫不避讳的他曾揽着她的肩、她的腰几回,每每坐在马背上靠在他的怀里,那只紧紧环抱住她腰际,小心让她坐稳的大掌,总是拉着她将她靠在离他最近的地方。

  先前那段曾被他拉开来的距离,这阵子被他一下子拉近了,也由于拉得太近,她开始熟悉他的掌触、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她甚至已经熟悉他吹拂在她面上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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