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黄文哭笑不得,“四少,你如果要逛公园,我当然不敢有意见,但是你五分钟後就要和诚信董事长见面。”
“这……我忘了。”黄文的提醒让他拧了眉,
他今天已经晚起了,但在到公司的路上,他又因意外看见钱宝儿自一栋大楼里牵单车出来,而临时起意跟她来到公园。
只是,他真的不知道她怎会对自己这么具影响力。雷法言一边看著前方玩两轮特技的女人,一边皱拧了眉。“忘了?”黄文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叹了口气道:“四少,我再为你多延一点时问,你……”他话没说完,就让雷法言打断。
“不用了,我改天再见他,就这样了。”切断通话前,雷法言见她似要离开,就对黄文交代了几句:“还有,今天我晚点再进公司,有事情你就先看著办。”
“四少——”
没让他再有说话的机会,雷法言关掉手机,就往公园大门口迈步走去。
“咦?”远远地,钱宝儿看到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大剌剌的挡在公园门。
好眼熟喔。只是看著越来越近的目标,宝儿心里就觉得有些毛毛的。
突然,映入眼帘身穿西服、理五分头、一脸俊酷的男人,教钱宝儿倏瞠大眼。
“你!”他怎会在这里!?
一看到他,那晚的记忆就像是想压死她一样,排山倒海强行灌进她脑子。
蓦地,抹抹红晕自她脸颊泛染开来。
车子才骑到他面前,她的脸、颈子、双肩……所有他看得到的地方,全都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
“就是我。”他笑看她一脸的惊吓。“你……”
此时净顾著看人,忘了自己正在骑车的钱宝儿,一个不小心就失去平衡。
“啊!”她发出尖锐惊叫。
“你还真是吵。”急忙上前扶住她的雷法言,对她既笑又摇头的,
“还不都是你,没事站在这吓人呀!”为掩饰心底惊慌,钱宝儿高声斥道。
“你说话一定要这么大声吗?”他拧眉看她。
“要你管!”牵著单车,宝儿想尽快远离他。“再见!”
“宝儿——”他唤住她。
“不要叫我,我跟你没关系!”她越走越快。
雷法言快步跟上,与她并肩行。
“怎会没关系?”见她一再想闪躲,雷法言就越想捉弄她,“我们关系可密切了,那晚我们两人……”他嘴角噙笑,俯身凑向她耳畔轻声说著。
她脸颊瞬间烧红。一转头,她狠眼瞪他。
“你故意的!”
他笑的不怀好意。
“谁让你那天早上,连声再见也不说的就跑了。”
不好站在公园门口说话,钱宝儿涨红脸,转向一旁石墙。将单车停放好後,她就该转身面对那个不该在此时此地出现的男人,但……
她就是转不过身子!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好些天了,但那晚的情景仍不时回荡在她脑际。
原以为只要自己不去找他,他也绝不会来找她。毕竟发生那种事,吃亏的都是女孩子,他们男人根本没差别。
只是,一向都是她占别人的便宜,但现在……
一遇上他,她就变成只有吃亏的份,真是讨厌!钱宝儿越想越气,忍不住恨瞪不知何时,已绕到她面前的雷法言。
“虽然你的背影很美,但我还是喜欢正面看你。”似两人已经熟识,雷法言伸手勾拾起她美艳颜容,凝眼审视她美丽五官。“嗯,没上妆,也一样美。肌肤水嫩水嫩的,这唇好像也才刚沾过水似的。”
突来的赞美,乐得宝儿两唇角不停往上扬。
虽然这样的赞美她是听过不少,但是总没一个人能说得像他这样自然,让她心情大好。顿时,钱宝儿有些得意忘形。
“算你有眼光。”高扬下巴,她毫不客气的收下他所有赞美。
见宝儿不像一般女人听到赞美时的含羞带怯,反而还一脸骄傲,并且自信十足的大方接受,使得他对她又多了几分特别感觉。
她表情多且丰富,她所有的情绪,也似乎都能从她大大的眼瞳里窥探出一二。
“还有,我想你最漂亮的就是这双眼睛了,黑白分明,清亮无比,明亮有神,而且……还很会勾人。”
宝儿脸上越来越得意的笑容,全让他最後两个字给打掉。没了笑,但有了怒。
一脚踩上单车低横杆,钱宝儿倾身向前,狠眼瞪他——
“我就是会勾人,怎样?要你管啊!”
一小时内就被两个男人说她的眼睛会勾人,她有一肚子火。
虽然她知道林伯没有恶意,但这个雷法言可就不一定了,谁知他安什么心?
“没错,你很聪明。”看了眼她踩上横杠的长腿,雷法言下著痕迹别过头,在身後双人椅坐下。张开双臂,他横占椅背,一副轻松悠闲模样。
“咦?”他干嘛没事又夸她?微侧过脸庞,钱宝儿眯眼瞧他。
“以後不准你再那样看人,知不知道?”他掏出身上的烟。
“什么?”宝儿一脸莫名的瞅他看。
“我不想以後还得花时间帮你赶那些自动上门的男人,所以你最好不要给我找麻烦。”点燃烟,他抽了一口,唇角噙著笑。
顿地,敛眼间,再次落入眼底的雪白大腿,教他微拧了眉,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懂?”
“没听懂没关系,我可以为你再说一次。”
拿下叼在嘴里的烟,雷法言当真重复起刚才对她说的话与要求。
“你有病!”才听完,钱宝儿当场赏了他一记白眼。他居然真的管起她。
“你最好……”一阵轻袭过来的微风,止住他未完的话。
风,拂过她的发,掠过她的身。
看著她敛下眼眉待风吹拂过的娇媚容颜,他心口微悸。
只是风吹扬起她的发,也翻撩起她轻薄裙角,暴露出她雪白大腿。
美丽曲线吸引著他的视线,直达她裤裙里……
“放下。”他喉间微动,冷声道。
“什么?”放下什么?她手上又没拿东西。
“我叫你放下!”雷法言一抬手就往她大腿拍打下去。
“啊!”来不及缩回踩在横杠上的脚,宝儿就因被痛打而尖叫,“你干嘛打我!?”看到自己腿上印有他五爪痕,她愤眼怒道。
“听话,我就不会打。”少了引他分神的目标,法言觉得自己情绪稳定许多。
“还有,以後不准穿细肩带的衣服,像现在这种短裙也不可以穿,知不知道?”
雷法言瞟了眼长度只达她膝上十公分的粉红裤裙,不禁又拧起眉。
“你有病呀?”听他一句又一句的交代,钱宝儿瞠大双眼,像看怪物般的看向雷法言。
“你跟我非亲非故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莫名其妙!”
如果他是她老爸、男朋友,还是丈夫什么,那要她听他的还有理。
但问题是,他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虽然我是拿了你一万五,支票也领了你五十万,但是那些都是我应该拿的,你别想现在跟我算这些帐,就算你真的想算,我告诉你,你也算不赢我的。”
以为雷法言是因为她拿他太多钱,才藉故找麻烦,钱宝儿於是开始为自己刚入袋的五十万编撰理由——
“你要想想,是你把我的车子撞成一堆废铁,那还我一部车总是应该的吧?再说我也很有良心只拿你买二手车的钱而已,可没有坑你斩车的钱。”她正声强调。
“我知道,但不是……”他想告诉她钱不是问题,但他没说话的机会,钱宝儿抢话抢得凶,劈里啪啦又是一长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