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虽如此,工作人员依然喜欢她,因为她从不找他们麻烦,而且还时常大手笔送他们名牌用品,让他们受宠若惊。
而且初见宋衣伶时,他们原还以为她是单身一人,没想到才几天时间,她身边就多了一个温柔的名男人--雷法医院的执行长,雷家二少雷法斯。
雷二少可是她们这些出身平凡女孩子的梦中情人,只可惜他是心脏科权威,像她们这种健康宝宝,就算要赖生病上医院,也根本见不著他的人。
但她运气好,不用委屈自己上医院挂病号,就几乎能天天看到他,真是托了宋小姐的福。嘻嘻嘻……柜台小姐掩嘴吃吃笑。
「有事吗?」见她直对著身後的雷法斯笑,宋衣伶拧紧了眉。
「啊?没有、没有。」被抓到花痴样,柜台小姐笑得满脸尴尬,她连忙将一封信及钥匙交给她。「今天有你一封信。」
听到信的刹那,宋衣伶神情一愣,人眼的黑色信封,也几乎冷了她的心。
他们已经找到她了……抿紧唇,她快速撕开封口,拿出里面黑色信纸。
再给你三个月休息时间,若再逾期不归,後果自行负责 阎
三个月休息时间?他们当她只是累了,只是想休息?宋衣伶怆然一笑。
她知道自己该满足了,因他们愿再给她三个月时间,应算是对她最後的仁慈。
似承受了千斤重的担子,她垂下肩。他们始终还是不放过她,还是要她回去。
「谁写信给你?」雷法斯上前。
猛回过神,宋衣伶急忙撕碎手上信件,丢进一旁垃圾筒。
「没、没什么,只是广告信。」她稳下情绪,转开话题:「你要回家了吗?」
「如果你还不累,我可以陪你。」他这样说。
「好。」宋衣伶转身往大厅一旁楼梯走去。
虽不知道宋衣伶口中的「好」是什么意思,但雷法斯自然而然地与她一同上楼,定进他从未踏人过的小套房。
很制式的旅馆房间,面积约五坪大。
他在单人床前站定,看见梳妆台上除了放有一部笔记型电脑外,就只摆有几瓶简单保养品。
与她认识几个月时间,他从不知道衣伶的一切竟如此简单,简单到可以让他一眼就望尽。
一张单人床,一张梳妆台,还有一个双层柜。双层柜上层放小电视,下层放小冰箱,而一旁小衣橱宽度还不到五十公分。
观察完她的房间,雷法斯看到她走进角落浴室拿出一些衣物,又打开衣橱取出几件挂著的上衣和长裤,放进一个小行李袋,好像忘了他的存在。
「你在忙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他才开口,宋衣伶已经拿著行李袋走到梳妆台前,将昨天才接上电源的笔记型电脑收进袋子里。
「不用了,我都已经整理好了。」拉上拉链,她提起行李袋走向他。
「走吧。」她心情有些轻松。
她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生活,她一定要好好的过这三个月时间。
「走?」
「不是要回家了吗?」她笑看他的惊讶。
「你是说……」他黑眼乍然亮起。
不想让她有後悔机会,雷法斯一牵起她的手,就大步踏出房间。
「我们现在就一块回家去。」
回家?看著他一再勾起喜悦笑意的脸庞,宋衣伶像也看到了绽著笑颜的自己。
不问将来,她要的就只是他现在这样的在乎。
临关上房门的那霎间,宋衣伶再一次环视已经住了数月的地方。她希望这样的
决定是对的,也希望自己没有选错路走。
「相信我,日後我一定……」似感到她心底的不安,雷法斯想说些话安抚她。
「我不要你的承诺。」她抬起手捣住他的嘴,静看著他的眼,摇著头。
他以为所有女人都想要男人的承诺,那她为什么不要?难道,她对他没信心?
「衣伶……」
「以後的日子很难说,现在这样就好。」看著他,她摇了头。
其实她也想要他的承诺,想要他的誓言,但是……只有笨女人才会相信男人的承诺,而她绝不再是。
敛下眼底幽怨,她低垂下头,伸出手紧挽著他。
她不要他的承诺,她只要他的心,只要他那颗喜欢她的温柔心。
「不管未来如何,我只要你现在心里有我,就可以了。」她淡淡一笑。
只要他现在心里有她?雷法斯微愣。这是一定的,不是吗?若他现在心里没她,他哪会这样花时间与她在一起。
「就这样?你的心愿就这么小?这样你会很吃亏的。」他笑著搂住她的肩。
「吃亏?」她不明白。
「因为我不只要你现在心里有我,我还要你明天、将来的每一天:心里都有我
的存在。」黑亮眼瞳闪烁著耀眼光芒。
她太特别了,那,他怎能不好好掌握住,而放手任她溜走呢?她是他的。
「你要想想如果你我之间没有承诺,那万一以後我喜欢上别的女人了,你可是
连要我负责的机会都没有,而且连一点保障也没有。」他捉弄说道。
「你会吗?」她背脊僵直。
那敏感反应,清楚传达到他手上。他拧眉,转过身,正眼看著她。
「你真的对我一点信心也没有,是不是?」
「我没想过这样的问题。」
「那现在也该想了。」
「一定要想吗?想了,一切就能顺心如意吗?」她看他。
「这--」面对她淡然态度,他不知道如何回应。
他希望她能远比现在更在意他的存在,也希望她会像其他女人一样,将所有注
意力全集中在他身上。但,她现在不就是这样了吗?
他清楚看见她眼底的自己,清楚感觉到她对未来的一丝惊恐,他知道自己会是她未来日子的重心,那,为什么他会觉得还不够?
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与她之间,还有一道透明墙挡著,就好像在墙的这边,他可以清楚看见她,但,却看不到她的心,触不到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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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位於台北市区的大厦住处很宽广,约有近一百坪的使用空间,除去大厅、饭厅、主卧房、两间客房及一间书房外,还有一间几乎从没动过的厨房。
他的住处很乾净、很整齐,家具不多,但应有尽有。
跟在他身边绕房子一圈後,她选了第一间客房将行李摆进去。
「每星期三会有钟点女佣来帮忙打扫,你先看看有缺什么,列张单子出来,我明天下班顺道买回来。」
「好。」
「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
「我……我没有上班。」她犹豫了一下。
雷法斯愣了一下。
他发现自己对她的了解似乎太少了,只是他们又已经认识了这么长一段时间。
突然,雷法斯笑了起来。因为他想起这段日子,一直是他在避谈个人背景。
因为他不想让衣伶再为她的孤儿出身不开心,所以他与她的话题永远都是「现在」,而没有过去;难怪,他对她的了解会那么少。
「没关系,我很乐意养你。」他笑著说。
「不要,我可以付你住宿费用,就当我是跟你租房间好了。」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大有进展。」他拧眉。
「这--」
「我不想收你的钱。」
丢下话,他转身就回房间。他不想在第一晚就与她起争执。
「法斯……」透过他敞开的房门,她看见他自大衣柜里拿出换洗衣物。
不忍见她就这么站在他房间门口,他叹了口气,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