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兄,夫君他不在家,我一个妇道人家诸多不便,你改日再来吧。”不是她不顾念往日情谊,只是他诸多行为为人诟病,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行事作风叫人心凉,道不同不相为谋,自然渐行渐远。
老宅子的隔音本来就不怎样,房荇本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娘亲和来人说话,但是听着听着,那人的语气竟是越发温柔,那小心翼翼,就好像她娘亲是一块易碎的玉,怎么听都觉得他生怕她娘亲生气。
这人按理说,应该是她的舅父吧,但是那语气,摆明了是上门来同她抢娘亲的。
这等狼子野心,其心当诛!
她当机立断,放下手里的绷子,叫来小厮,让他用最快的速度去寻自己的父亲回来。
爹啊,您不加把劲,娘可就要变成别人的了!
房荇安排好一切,顺了顺自己皱了的衣料,能挡一阵先挡一阵好了,有她这么个碍眼的女儿,那个想打她娘主意的外人还能厚着脸皮耗下去吗?
她一头闯出去,就是要去坏他好事!
幸好,房子越本来就已经在路上,所以回来得很快,他与水素弦话不投机半句多,烟硝味四射,没多久,水素弦便拂袖走了。
“往后在家门口得挂上“畜生与水素弦不许进入”这几个大字!”房子越气得很,脸黑如锅底。
爹发飙了!被人乘虚而入的感觉肯定很不好。
夫妻回房去没多久,方才被房荇派出去跑腿的小厮又回来了。“小姐,有客。”
啊,她茶还没能喝上一口呢。
来的人居然是成东青、萼儿和琴曲。
“小姐。”两个大丫鬟礼节周到的福了福。
“两位姊姊好,阿青哥,你们怎么来了?”她最近和那宅邸的人没有什么纠葛,劳师动众的,为什么?
那人不过昨晚来放了萤火虫,又送了她一盒雪蛤油,还有别的事?
“我家主子说伺候小姐的那个小丫头不管用,让我带着萼儿和琴曲过来,往后她俩就留下来伺候小姐,希望小姐不要嫌弃。”
“嫌弃,我怎么会?”
“那太好了,我还怕小姐不肯收下,公子说了,这两个丫头的一应用度,四季衣裳,月俸都由主子出,不会花到小姐一分钱。”
“慢着,我的意思是,两位姊姊是公子身边的人,无功不受禄。”两个活生生的人,她这小庙哪供得起这两尊大佛?随便她们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就比自己不知道高级多少,这个她没办法。